傅明禮靜靜的盯著她:“沒有。”
氣氛突然就沉默下來,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
夏幼幼無辜的看著他,仔細的想了一下,好像他還從未因為旁的事像今日這樣冷落自己,所以他這是在生自己的氣?
她更覺得冤枉,自己都這麼久沒跟他見面了,能得罪他的機會只有方才這麼一小會兒,可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啊。
夏幼幼試探的伸手去牽他的袖子,傅明禮冷淡的躲開了。她表情有些訕訕,又沉默的坐了一會兒,她突然後悔今日來了。
這感情吶,還真是相見不如懷念。
夏幼幼幽幽看他一眼,故作輕松道:“時間也不早了,劉大哥還在外面等著我,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啊。”
說完便站了起來,小碎步飛快的往外走,手指剛接觸到門鎖,便聽到傅明禮不悅道:“不準走。”
夏幼幼無奈的嘆了聲氣,心底也被激起點點怒火,她這麼久才見到他,這人不甜言蜜語伺候著不說,還對自己冷淡上癮了是吧?
她越想越氣,一張小臉也拉了下來,僵站在門口不動。
傅明禮掃了一眼她的背影:“早知道你不想見我,就不該答應讓你留在宮裡,應該讓你去外頭隨意逛上一個月的。”
“……我什麼時候說不想見你了?”夏幼幼皺眉,心底的小火苗越燒越旺,蹬蹬蹬幾步走到他面前,誓要跟他掰扯清楚。
傅明禮直直的盯著她:“若是想見我,為何這麼久都不來?”
“還不是因為你要我必須跟著劉大哥才能來找你,劉大哥又出去查傅家案子了,我才一直沒能來的。”夏幼幼瞪著眼睛控訴,要不是這樣,她早就溜過來了好嗎?!
傅明禮卻不認同她的說法:“那是因為你還是不想見我,若你真想見我了,又豈會這麼認真的守著約定,早就毀約來了。”他早在夏幼幼住進宮裡後便開始等,結果等到一個月都要過去了,他還沒將人給等過來。
若不是他出不去,定要親自抓了她質問,也不必被動的等到今日才說這些。
“……”夏幼幼深吸一口氣,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做無理賴三分。
傅明禮瞥她一眼:“理虧了?”
“理虧個鬼!你這人怎麼這樣,什麼話都叫你說了,橫豎都是我不對?”夏幼幼惱怒道。
傅明禮冷哼一聲,別扭的不肯看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若是真的遵守約定,為何會去禦膳房偷東西?你就是不想來看我罷了。”
“……”要是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是沒辦法反駁了,夏幼幼的火氣神奇的降了下來,只是,“什麼禦膳房?我怎麼不知道?”
“禦膳房這些日子東西經常丟,還總是丟些專供皇上太後的膳食,你覺得除了你和周書郊之外,還有其他人會這麼做嗎?”傅明禮平靜的看著她。
“……那、那也只有你能猜到,其他人又不會知道是我做的,所以不算違約。”夏幼幼嘴硬道。
傅明禮幽幽的看著她:“我被關在這裡,整日擔心你、想你,你卻在外頭逍遙快活,難道我就不該生氣?”
“……”這麼幽怨的模樣還真是少見,簡直讓人一見心生憐意再見原則底線什麼都沒了,盡管不覺得自己哪錯了,夏幼幼還是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愧疚道,“是我不好,那我以後能一個人來嗎?劉大哥好像很忙,我總不好這樣次次麻煩他,我保證不會被外頭的侍衛發現。”
傅明禮沉吟片刻:“不要來太多次,記得拿著劉成的腰牌,若真被發現了,便叫劉成來接你。”
“好的。”夏幼幼快速答應,心中卻對他前半句不以為然,若是自己真像他說的那樣少來幾次,恐怕又要像今天這樣給自己甩臉子了。
傅明禮面色這才好看些,伸手一拉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溫和問道:“禦膳房的飯菜可好吃?”
“好吃,比廚娘做的都好,我太喜歡了。”夏幼幼興致高昂的回答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傅明禮一眼,她本想瞞著他的,以免他再來唸叨自己,沒想到他在這裡得了訊息後便猜出是自己做的。
傅明禮笑了笑:“等日後我們選好了住宅,便向皇上討幾個廚子安置在家中可好?”
“真的嗎?”夏幼幼眼睛一亮,“我要給東宮太後煲湯那個,我太喜歡了,這幾日沒有一日是重複的,每一道都好喝。”
“……你還每天都去拿?”傅明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很容易想到太後氣到抓狂的模樣。
夏幼幼嘿嘿一笑:“也不是次次都我進去端的,周書郊也會去,他對禦膳房可比我熟悉多了,我通常只是個放哨的。”
“又是周書郊。”傅明禮嘆了聲氣,覺得自己當初讓周書郊看著阿幼的行為,簡直是瘋魔了。
那人分明是個比阿幼還不拘小節的粗人,自己能指望得上他才怪。
夏幼幼怕他又討厭周書郊,忙抱著他的脖子晃道:“你從我來開始便跟我生氣,我解釋完這個又解釋那個的,真的太累了,你都不哄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