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二人不再說話,盡情享受這一個久違的擁抱,直到感覺到暗室裡的空氣都要稀薄了,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夏幼幼認真的看著傅明禮的雙眼,想要把這些日子沒看的都給看回來,傅明禮也任由她盯著看,反正她看了多少,他也會一一給看回來。
對視半晌,傅明禮突然開口:“既然誤會已經解除,我能不能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
“嗯。”夏幼幼對他現在自覺虧歉,所以有求必應。
傅明禮思忖片刻,認真問道:“你跟那個狐貍精還有徐延真的……”
“真的沒關系!”夏幼幼額冒青筋的打斷他,“你再問多少遍我跟他們都沒關系,還有,我身子還是沒破,你不要老是懷疑我一些莫名其妙的!”
“你知道你身子還沒破?”傅明禮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所以你知道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些,和正常男人做的事情有區別。
“……”夏幼幼舔了一下嘴唇,眼神虛無的瞟向一邊。
傅明禮似笑非笑:“早就聽說密語閣的殺手接單子的喜好有所不同,發福蝶最喜幫痴男怨女殺負心人,而動手的地點常常選在青樓,若不是你今日提醒,我都差點忘記手上還有這些情報。”
“咳,你能指望一個混江湖的女子單純到哪去,再說了,”夏幼幼瞥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我都沒嫌棄你是個太監,難道你還嫌棄我見過太多男人裸身不成?”
“你還見過太多男人裸身?”傅明禮眼底發暗。
夏幼幼發現多說多錯,立刻閉上了嘴,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不趁人最脆弱的時候下手,還等他兵器傍身打手成群的時候動手嗎?”
“……行了,別說了,越說越氣。”傅明禮鬱悶的看她一眼,他倒不是介意這些東西的事,可聽到後又覺得自己沒那麼大度。
她連自己的裸身都沒有看過呢,真是有些不公平。
夏幼幼意識到氛圍有些沉重,幹咳一聲道:“這裡面好悶,我們先出去吧。”
說完便徑直往外走,傅明禮笑著握住她的手,夏幼幼頓了一下,腳下的速度慢了下來。
二人進暗室時和出來的心情已經完全不一樣,至少夏幼幼是覺得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床上濕漉漉的床單枕頭全部被換過了,幹燥柔軟的樣子讓人一看就萌生睏意,至少夏幼幼在經歷一天的大起大落後看到這樣一張床鋪,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因為背上的傷,傅明禮只能趴著睡,等他趴到床上後看向夏幼幼,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許久沒有躺在一起,夏幼幼突然害羞起來,扭捏著不肯靠過去:“我……我怕碰到你傷口,你一個人睡吧。”
“過來。”傅明禮溫柔又不容置疑的看著她。
“……”她該怎麼說,自他告訴自己他是師父的兒子後,她便越看越覺得他和師父長得像,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好像在看師父躺在床上一樣。
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去,傅明禮又成了她眼中最好看最心愛的夫君,她咳了一聲,慢慢的靠了過去。
等身子陷進柔軟的被單,她舒服的嘆了聲氣,輕輕勾起傅明禮的手指,討好道:“尚言。”
“嗯?”
“我其實一點也不嫌棄你是個太監。”她鼓起勇氣告白。
“……”
怕他不相信,夏幼幼立刻道:“真的,你看你之前說自己不舉的時候,我不也答應跟你過一輩子了,如果當時在發現你是太監之後、沒有懷疑你是殺師父的兇手的話,可能我糾結一下就繼續跟你過日子了。”
“……累了嗎?”傅明禮問。
夏幼幼搖了搖頭,緊接著打了個哈欠,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累了就睡吧,等明日恢複些元氣,我便告訴你我是什麼人,”傅明禮摸摸她的臉,感慨道,“若你早些坦白,說不定我們早就圓房了。”
他也不會因為顧忌柳家,一直盯著眼前的肥肉卻不吃進口中。
“……”圓房?夏幼幼先是疑惑一瞬,接著想到他獨特的生活習慣,頓時又是怕又是心疼,猶豫好久,她小聲提議,“尚言,你能不能……”
“嗯?”
“能不能不要用你那個假玩意兒跟我圓房?”那東西沒什麼生命,尚言身體又好,她怕自己被玩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