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算是離開,一年回來兩趟陪你喝個酒還是可以的。”夏幼幼只當他是高位孤獨沒什麼朋友,所以才看起來對她格外看重。
徐延堅持:“喝酒是喝酒,三年不離開都城是三年不離開都城,這是兩個條件,不是一個。”
“……你還挺犟,”夏幼幼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伸出手將上頭的白玉鐲子給捋了下來,直接遞到他面前,“拿走,把我繩子還我。”
“你戴這個比那根紅繩好看,繼續戴著吧。”徐延皺眉,想將話題扯回她要離開的事情上。
夏幼幼翻了個白眼:“再好看我也不稀罕,快把我繩子還給我。”若不是怕周書郊把這鐲子拿走賣了,她才不會一直戴在手上,笨重生硬不說,還得時時注意別被磕了碰了,一點都不如她的紅繩省心。
“……不給,等把黑山給抓了,我再還給你,”徐延直直的盯著她,“否則萬一黑山沒抓到,你又走了,你讓我怎麼辦?”
夏幼幼瞪眼:“你還賴上我了不成?”
“是啊,賴上你了,不行嗎?”徐延被她這句話哄得又開心了,想著等黑山抓了,他便提出讓她做自己的女人,雖然一開始可能不能給她皇後之位,但是沒關系,早晚有一天,正宮之位都會屬於她。
夏幼幼皺眉:“少廢話,快點還我。”
“不還,”徐延見她要不高興了,疑惑道,“那玩意有什麼好的,你若是想要首飾,我將整個皇宮的都送到你面前,何必一定要一根破繩子。”
“你才破!給不給?!”
“不給!”
夏幼幼單手抓住他的胳膊向後一擰,徐延立刻慘叫起來,邊叫邊犟:“死都不給,你休想這麼離開!”
一旁始終沉默的周書郊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將他們兩個分開,無奈的勸夏幼幼:“你不是說黑山可能今晚會動手麼,等今晚抓住了他,你再要你的繩子也不遲。”
“就是,何必急這一時?”徐延立刻道。
夏幼幼斜他一眼,將白玉鐲子遞給他:“拿走。”
“你先戴上,等晚上的時候拿這個來跟我換。”徐延甩著被扭疼的手道。
夏幼幼不滿的將鐲子隨手塞進懷裡,徐延想讓她戴上,但是看到她的臉色之後便識相的不說話了。
對于徐延沒有立刻歸還繩子的事,夏幼幼是相當的介意,介意到徐延把那些珠寶裝到馬車上後,她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直接坐上馬車就要離開。
徐延無辜的看著周書郊:“我方才做得過分了?”
“……”明知道那是女子的心愛之物,還字裡行間一副看不起的樣子,簡直是大錯就錯。
周書郊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發現夏幼幼這個人絕對不適合皇宮裡生活,於是笑眯眯道:“沒有,二皇子很是有趣,阿幼也是喜歡這樣的玩笑,只不過女子矜持,故意裝相罷了。”繼續保持,以現在的速度繼續討人厭下去,保證發福蝶不會嫁到宮裡來。
徐延鬆了口氣,朝他點了點頭:“如此便好,你們先去吧,仔細保護她的安全。”
……老子又不是你丫鬟,你管得著麼。這麼一對比,竟然覺得還是傅明禮可愛點,可惜是個太監,還是個殺了發福蝶師父的太監。
周書郊感慨一番,便坐上馬車朝宮外去了。馬車平穩的朝宮外走去,二人已經熟悉了這條路,也沒什麼好聊的,便各自坐一邊假寐,誰也不與誰說話。
馬車到宮門處停了一次,趕馬車的宮人過去換了牌子,又很快上路,這一次馬車的速度快了些,周書郊閉著眼睛休息了會兒,突然意識到不對,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夏幼幼對著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開始用手指三二一的倒數。
數到一的時候,夏幼幼猛地掀開車簾,周書郊一腳踹了過去,將外頭駕車的人給踹到馬車下面,夏幼幼立刻接過韁繩,照著馬屁股狠狠踢了一腳,馬車頓時飛快的朝前跑去。
兩邊潛伏的人立刻跑了出來,周書郊忙碌的去打那些扒著馬車的人,夏幼幼則是專心駕馬,只可惜甩得了後面跟著的人,卻無法越過前頭擋著的人。
當看到前方上百人馬後,夏幼幼暗道一聲不好,便要調轉方向,可惜身後的人已經追上來了,根本不可能駕車離開,唯一的辦法便是殺開一條路,獨身突圍出去。
“我們是不是中計了?”夏幼幼看著前方出現的黑山沉著臉道。
周書郊嘆息一聲:“很顯然是。”
“抓我們對他而言有什麼好處?”夏幼幼皺眉,他所圖不過是銀錢,抓了他們,誰向徐延討銀子給他?
周書郊用下巴指了指黑山身後的人馬:“看見沒有,那些長相漂亮又衣著華貴的,名字叫錦衣衛。”
“……”
“你知道他們是哪的勢力嗎?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們是歸東廠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