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晗看向她，沒有接過這杯茶飲，而是拿起她的那杯。
趙暖暖剛想解釋說，他們倆的茶飲是一樣的，就看齊墨晗將吸管插到她的那杯裡，然後遞給她。
趙暖暖愣了下，什麼意思啊？
齊墨晗把自己手上的茶飲跟趙暖暖手中的交換，“這種事情，你是不是總做。”
趙暖暖又是一愣，“什麼事啊？”
齊墨晗像是一眼就看穿她似的，“照顧人的事。”
他跟趙暖暖接觸的時間裡，也覺得她很容易懂，她是習慣了。
趙暖暖覺得心口好像被什麼抓住似的，有些堵。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接過齊墨晗的那杯茶飲，只說了一句，“謝謝。”
趙暖暖以前沒覺得，就連陳可明在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後，她也沒覺得她這樣有什麼不好。
現在齊墨晗說出來，讓她多少有些尷尬。像她這樣性子的人，相處下來是很舒服，但容易被冠上爛好人的稱號。
她也是想改，但她習慣了，也喜歡照顧人，照顧自己在乎的人。
見趙暖暖的情緒有些低落，齊墨晗忽然有種負罪感，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他微微皺眉，想想該說些類似於安慰的話。
“你……抬起頭來！”
趙暖暖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抬眸望向他。
齊墨晗沒料到自己一開就是命令的口吻，這讓他有些無奈。
他咳嗽倆聲，決定換個話題，“你上次說你要回資料部，為什麼？”
回資料部這件事，是前倆天在電音節上，趙暖暖提出來的，當時齊墨晗是說要給她獎勵，她就順便說出來了。
在企劃部，趙暖暖待了一個月，待遇工資什麼的是比資料部好，她提出要回去，確實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只是趙暖暖有她的想法，她說，齊總，我覺得，人必須找到適合自己的事情做，我知道我自己，企劃部的工作，我做不來，我在een ove這麼多年了，就學會了一件事，就是‘習慣’。”
她把齊墨晗給她的那杯茶飲捧在手上，“我習慣了每天坐電梯到22樓，習慣資料部的環境，也習慣在每個資料櫃子前尋找，更習慣找到自己想要的資料後的高興……”
趙暖暖說到這裡，稍稍頓了下，便沒再往下說了。
她本來就只是要找藉口回去，說著說著，發現她真的習慣了很多事情，這種習慣，是沒辦法改變的。
齊墨晗聽她說完，臉上的神情稍稍有些變化，這種變化，是他沒有料到的，就像他接下來問她的。
“既然這樣，那當初你為什麼要選擇去企劃部，如果我當時硬要你離開資料部，你也這麼說的話，我是不會勉強你的，我會尊重你的選擇的。”
“我……”
說真的，以齊墨晗的身份地位，現在能坐在這裡跟她心平氣和的聊天，這是她不敢想的，也讓她有一種想要坦誠相待的沖動。
但她的經歷比較特殊，她就算說出來，估計齊墨晗也不會相信的。
見趙暖暖言語遲疑，齊墨晗開口，說，“你不要有顧慮，盡管說就是了。”
趙暖暖看向齊墨晗，她想了想，說，“齊總，我去企劃部，是因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