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也顧不上她了,都快步走開了。
納蘭凝蹲下身子,撫著那隻猴子的屍體,眼中心中滿是恨意。
誰能跟一隻猴子結怨?納蘭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做的。
眼中滿是嗜血的紅色,納蘭凝彎腰抱起了地上猴子的屍體,向著雨林中走去。
走到雨林中,納蘭凝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輕輕地將猴子的屍體放在了地上,深深看了它一眼,然後雙手開始在地上挖了起來。
沒有用任何的工具,納蘭凝徒手挖著,沒幾下,手指上就有鮮血冒出來了,十根手指都被磨破了,十指連心,可是納蘭凝卻好似絲毫感覺不到痛一般,依舊不停地挖著,一下一下,連停頓的時間都沒有,就好像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一下心裡的疼痛。
自始至終,納蘭凝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眼中除了冰寒,沒有其餘一點的情緒。
一直到那個坑挖的夠大了,納蘭凝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拿幾片巨大的葉子鋪在坑底,這才小心翼翼地把猴子的屍體抱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坑裡。
一捧一捧的土撒下,納蘭凝眼中的冷意一點一滴地增加。
等把猴子埋葬好,納蘭凝起身,快步向著訓練場走去,周身的寒意幾乎要將這偌大的雨林給徹底毀滅。
走到訓練場,納蘭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莫特利就森寒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解釋一下吧,怎麼會遲到這麼久?”莫特利的分貝很高,近乎是喊出來的,那嗓音震耳欲聾。
“睡過了。”納蘭凝微微低垂著頭,語氣很好地認錯。
“好,很好,睡過了,這麼愛睡是吧,看來你需要我們給你提提神,是嗎?”莫特利看著納蘭凝,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個女的而有半分地通融。
納蘭凝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看向皇甫閆的方向,搖了搖頭。
皇甫閆攥緊了雙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努力隱忍著。
納蘭凝很快就被幾個教官一起給帶到了一旁一個巨大的水缸旁。
納蘭凝看了一眼眼前的水缸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也不在意,冷眼掃了一眼,然後幹脆閉上了眼睛。
頭被按入水中,納蘭凝沒有像一般人一樣掙紮,努力剋制住對水的恐懼感,納蘭凝屏住了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下窒息的感覺蔓延上來,納蘭凝攥緊了拳頭,依舊沒有掙紮。
一旁不遠處,所有的學員都被要求觀看這樣的懲罰,自然也包括雪莉。
看著納蘭凝遭受這樣的懲罰,雪莉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了笑意,看著納蘭凝,心中冷笑,‘納蘭凝,你還只是開始而已,我有的是讓你痛不欲生的方法。’
就在納蘭凝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休克的時候,終於被拽出了水面。
那個教官看向納蘭凝,眼中有些複雜,埋在水裡那麼久,居然完全不掙紮,是心理強大,還是故意要讓他們教官害怕?
原本,他們都是從一個人在水裡的掙紮程度來判斷什麼時候將人帶離水面,再加上掙紮時候嗆水的痛苦過程,這才算得上是折磨,是懲罰,可是納蘭凝此刻的樣子,淡定地有些過分,讓人根本分辨不出這樣的時長對於她來說到底算不算是折磨,只能憑著經驗來計算時間,生怕時間萬一過了時間,真把她給弄死了就不好了。
所以幾次下來之後,教官覺得這不是對納蘭凝的懲罰,倒像是在折磨自己一樣,不耐煩地把納蘭凝推回到了隊伍中去了。
“清醒了嗎?”莫特利看向納蘭凝問道。
“報告,清醒了。”
納蘭凝依舊面無表情,卻大聲回道。
“很好,極限越野訓練,還是和以前一樣,誰先到,就有飯吃,晚到的,就挨餓,明白了嗎?”
“明白!”
隨著莫特利的動作,所有人都過去拿起地上的負重,然後快步向前跑去。
納蘭凝沒有很著急,故意裝作被剛剛的懲罰弄得有些暈頭轉向一般,在所有人最後過去拿負重,目光微微掃過,果然看到了雪莉在看著自己。
“顧若楠。”皇甫閆走到納蘭凝身側,多餘的話他說不出口,只是在她身側,跟她保持一樣的速度跑著。
“你先走。”納蘭凝沒有看向皇甫閆,而是沉聲說道。
皇甫閆深目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依言,快步向前跑去。
納蘭凝一路上跑得極慢,而一切如她所料,不遠處,她能看到雪莉的步伐也不快,也是,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自己。
納蘭凝跑得極慢,很快就跟所有人拉開了差距,然後故意偏離了規定的路線,向著雨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