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希圖笑了,笑得很討人厭,他看向顧若珊,“顧若珊,你覺得自己幾斤幾兩,倒五我倒是可以幫忙,前五,你真當大家瞎?”
聽著希圖直白到諷刺的話語,顧若珊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
人有時候就是那麼現實,在希圖還對她抱著希望的時候,態度比對誰都好,但是一旦撕破臉,他可以比誰都絕情,比誰都惡毒。
顧若珊慘白著臉,看著希圖,內心很是崩潰。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長大的,除了爺爺以外,何曾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即使大家都知道她真的很差勁,真的是靠著關系進來的,但是也斷不會這樣指著她的鼻子罵她。
可是現在,那個曾經信誓旦旦什麼都能幫自己的人,卻指著自己的鼻子,用最惡毒的語言在罵著自己。
“不行就算了。”
顧若珊是很想拿這份成績去換自己的婚姻,但是她還沒到要卑躬屈膝的地步,既然希圖已經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了,那她也不想繼續這場交易了。
“等等。”希圖見顧若珊要走,出言阻止了她。
顧若珊站定了腳步。
“我可以幫你。”希圖看向她,很肯定地說道。
他幫顧若珊虛報成績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從來沒有報過前五這麼誇張的成績,但是每次也都沒有人質疑什麼,所以對於希圖來說,只要他準備足夠充分,顧若珊給的條件足夠高的話,虛報一次成績真的不算什麼。
“條件呢?”顧若珊看向希圖問道,她沒有天真到以為希圖會無償幫她。
“我之前就說過,我要你,你給得了嗎?”希圖面無表情地看著顧若珊說道。
臉部雖然沒有表情,但是眼中卻早已是驚濤駭浪,滔天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吞噬。
顧若珊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盡量讓自己心緒平穩地看向希圖,“希圖,我說過,我愛的是皇甫軒,既然是交易,你還是說點實際的好,這種明知道我不會答應的理由,就不用開口了。”
顧若珊才說完,希圖就輕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
“好,如果你真的想要交易,那今天晚上,射擊館,我等你,不來就別再提合作的事了。”
希圖說完,也不等顧若珊說什麼,就抬步走開了。
他多多少少知道顧若珊的心理,越是這種時候,他留下來多說什麼,顧若珊越是猶豫,自己這樣走開,她晚上來的可能性反而要高多了。
顧若珊看著希圖的背影,心中也是各種思緒翻湧,轉身,跛著腳,走出了訓練場。
。
皇甫閆的辦公室中,皇甫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才回軍營,他就來了皇甫閆的辦公室,從淩驍勇那知道,他一直在幫納蘭凝做心理輔導,甚至開始心理訓練了。
辦公室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來人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自帶凜然的氣質。
皇甫軒站起身的瞬間,皇甫閆正好走進辦公室。
看到皇甫軒的一瞬間,皇甫閆略微有點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聽說你破格幫納蘭凝做心理訓練了?”皇甫軒懶得兜圈子,直接問道。
“是。”皇甫閆一邊回著,一邊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他身上的陸軍常服被納蘭凝弄濕了,此刻還沒有幹,但是他也不在意,依舊這麼穿在身上。
“你帶她去密室了?”皇甫軒雙手握拳,撐在皇甫閆的辦公桌上,問道,語氣不是很好。
“是。”依舊是簡單的一個字,皇甫閆顯然很不喜歡皇甫軒這種談話的態度,即便他是自己的堂哥。
“我批的只是心理輔導!”皇甫軒看向皇甫閆,眼中隱隱掩著怒意。
“皇甫營長,你好像忘了,飛豹隊並不由你管。”皇甫閆面無表情,抬眸看向皇甫軒,眼中沒有什麼情緒,只是單純地說著一個事實。
“皇甫閆,我沒有要用營長的身份來壓你,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皇甫軒直起了身子,恢複了那股淡漠的樣子說道。
他很討厭自己每次談到納蘭凝就失控的樣子,只不過是一個相同的咬筆杆的習慣而已,自己卻總是會將她跟記憶中那個小女孩重疊。
這種感覺讓他很煩躁,極度煩躁。
她明明是納蘭家的小女兒,怎麼可能會是顧若楠,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他收在心底守了整整十五年的女孩。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