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事,當晚,我們早早歇下了,紫琅和紫珀睡外面,骨碗朵因為做了我兒子,自己定要貼身服侍我,他就和我歇下了,阿甲他們睡到旁邊的房間了。骨碗朵果然細心,他在旁邊床上躺著,只要我有響動,他必起來問我要做什麼,害得我不敢翻身了,他不讓我喊他骨碗朵,我就喊他錢石宛,他也不幹,要我喊他宛兒,我便也胡亂喊了,我沒想過骨碗朵對我如此重義,他對我那麼細心,我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穿了工作服,來到廚房準備和麵做包子,到那裡時,他們已經在忙了,紫琅說:“主子,你休息去,你兒子早早把我們叫了起來,說這些事情不能讓主子做的,原來他已經會配方了,主子還是偏心,收了兒子就把秘方給他了。”
骨碗朵一面柔面,一面說:“哪有什麼秘方,看我父親做多了,我就學會了,是你們不注意才不會,父親,您休息去,阿甲他們已經去梨香院生火了,等著面發好了,我們就搬去那邊做去。”
我說:“好,你們會了就好,這已經起來了,我哪裡還睡得著,我去梨香院看看他們火生得怎樣了,等下人多,你們也忙不過來,我去那邊幫忙好了。”
我從蘇寧宮·出來,夜色朦朧,月以偏西,因為有雪光反射,路面依稀看得清楚。我剛剛出了院子,卻看見外面井臺邊上好像坐了一個什麼東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人還是鬼,我每次看到黑影,總會想起繩陽院的黑血幽靈,自己便有點害怕,雖然不能肯定那是不是黑血幽靈,但黑血幽靈吞噬人的時候留給我的印像太深刻,我心跳加速,為了壯膽,我大吼一聲:“什麼人,你是誰,在這幹嘛?”
那黑影被我一叫,好像嚇了一跳,那黑影見我走過去,他竟然往井裡爬去,彷彿他本來就住在井裡。那井可是我們用水喝水的井,我必須搞清楚是什麼狀況,我見他開溜,忙跑過去,只想看清楚那東西是人還是鬼。我到達井邊時,那黑影已經不見了,因為天色昏暗,我看不到井裡,我便去拉那井繩,誰知井繩比平時沉很多,像是被被井裡什麼東西拉住了一樣,我想,如果是鬼,那繩子不會那麼沉,如果是黑血幽靈就不好說了,黑血幽靈雖然 看上·去是影子,但他能包裹活物,應該是有質地的,再有就是活人了,如果是活人,那就只能解釋有人來井裡投毒,我們是用這水裡的水做包子的,如果有毒,那事情可就大了,所以,不管怕還是不怕,我都得查清楚。
我見井繩筆直不動,我決定試試看,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我 用力去搖井繩轆轤,那轆轤開始轉動,但是很費力很沉,上來得很緩慢,我正搖著,心裡想著搖上來的不要是黑血幽靈才好,就在這時,旁邊樹上不知道什麼鳥,只聽它一聲悽厲的慘叫,由於我專心搖轆轤,沒注意別的地方,我被那聲鳥的慘叫聲嚇了一跳,手中的手柄一鬆,那被搖上來的井繩帶動轆轤迅速旋轉,只聽咕咚一聲響,有什麼墜入水中。我往裡看去,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我開始害怕起來,忙回去拿了燈籠,和骨碗朵他們說起,骨碗朵忙陪我過來檢視。燈籠照在水面,井裡的水已經很平靜了,由於燈籠照亮有限,裡面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什麼,骨碗朵說:“父親,裡面什麼也沒有呢,是不是父親剛剛眼花了,看錯了什麼,天色還早,怎麼可能有人來井邊呢?”
我猶豫了說:“應該不是眼花吧,我剛剛明明看見一個黑影進去了,還聽到響聲了呢。”
骨碗朵說:“管他呢,水桶墜下去也會響啊,鬼都魔域奇怪的事情多了去,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面已經發好了,我們還是先去做包子吧,就算有什麼事情,等天亮了再說,好不好。”
我說:“好吧,就這樣了,只是等下蒸包子我們去別處弄水去,別來這井裡打水了,我怕有人投了毒。”
骨碗朵點點頭,我和他往梨香院走去,到了那裡,紫琅和紫珀已經把麵粉搬了過去,正吩咐阿甲去打水,我忙說那井裡的水不能用了,紫珀說:“怎麼辦呢,這裡最近打水的地方是白千年的恆寧宮,還有就更遠了。”
我說:“再遠也不能去那井裡打水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真的很奇怪,就算不是鬼不是怪,我也怕人在井裡下毒,畢竟,我們做的包子是出售,如果食物中毒,那我們就真的完蛋了,反正這裡蒸包子的水還有,碗筷也是洗好了的,再打水無非是等下要洗碗筷,等天大亮了再說。”
不去打水了,幾個人開始做包子,等包子上籠之後,天才開始亮了,他們不要我做事,我一直坐在那,我還在想井裡的事情,解不透那黑影到底是什麼?直到進來人了,我才忙著幫他們把小菜擺上,這時,包子也熟了,我們開始出售包子,整個梨香院歡聲笑語,很是熱鬧,誰知就在這時,從外面闖了一群人進來,他們進屋就砸,眾人一盤嘩然。
我冷笑一聲,在心裡說,每天都有人鬧,我這生意不用做了,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它們砸我攤子了,我迅速拿出降魔杖,猛然刺向打進來的·人群,我杖杖狠辣,下手毫不容情,把他們趕出了房間,我沖裡面喊:“紫琅,你們賣你們的包子,昨天那麼大損失,今天,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任何人得逞了。”
這時,從外面過來一個人,我一看,竟然是白千年,他身後還跟著四個漢子,手中拿著長劍,威風凜凜,像是練過,在白千年身後,還有一個帶著面紗的黑衣人。我心裡有點奇怪,我昨天在他宮裡離開時,他明明已經很羞愧了,應該不會再來惹我,難道昨天我走後,皇上沒吃到包子,白千年把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皇上生氣了,要他來阻止我賣包子?我說:“千年,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兄弟一場,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我這樣說,也是想試試白千年,看看他是女皇派來的還是我昨天掃他臉,他今天來報複的。他卻指著我說:“什麼兄弟一場,如果你把鈴木和我當兄弟,你就不該再進皇宮,天大地大,你哪裡不能去,偏偏要跑到皇宮來,和我和鈴木爭奪我們的好日子,你哪裡是把我們當兄弟,你是因為我們日子好過,你還在勞工局當奴隸,你眼紅,你嫉妒,你是怕我們日子好過了你心裡不舒服,你是特意過來破壞我和鈴木的好日子的,你卑鄙,你無恥。”
我淡淡的說:“你的如果是好日子,我破壞不了,你如果沒那福氣享受好日子,我不在,你照樣會垮臺,我來皇宮,也只是為了生活,我只不過做點生意,根本沒想和你爭什麼,現在是你咄咄逼人而已,我昨天已經得罪簪貴妃,今天再得罪你,我真不能在皇宮裡呆下去了,我只想求你,求你能不能放過我呢。”
白千年說:“放過你也容易,你現在已經不是勞工局的人,你走了沒人會在意你,你離開皇宮,離開鬼都魔域,或者,你離開阿拉星球,我就不為難你。”
我說:“我怎麼離開,股江離拿了我的穿越器,我只想離開阿拉星球,但我必須拿到穿越器才能走啊。”
白千年生氣了說:“看來,你一定要和我作對到底,你們四個,給我把這賤·人拿下,今天我要讓 他生不如死。”
那四壯漢不像是宮裡的人,他們見白千年下令,拿著劍就向我刺來,我不用保護自己,自然不怕,挺杖反抗,那四人不但手腳靈活,力氣也很大,一劍一劍刺向我,每刺中一劍,雖未受傷,但痛入骨髓,我一直堅持著,偶爾也能刺傷他們,幾個回合下來,他們四個都掛了彩,我卻沒事,於是,我越戰越勇,漸漸佔了上風,那四個漢子因為流血過多,身體虛弱下來,我手下毫不留情,終於把四人全部放翻在地上,但我也筋·疲·力盡。
買包子的人越來越多,紫琅他們幾個在裡面忙不過來,而來買包子的也爭先恐後的進去買貨,生怕像昨天一樣買不到,等買到了又匆匆把貨送了回去,怕冷了主子生氣,圍觀的就是那種閑得沒事來吃包子的人,他們拿著包子邊吃邊看,因為千年是貴妃,沒人敢大聲議論,只是在那小聲指指點點,看見我贏了,很多人臉上都露出了笑臉,看來白千年不得人心,幫我的多一些。
這時,那些送包子回宮的跟班和女官又都回來了,一來自己回來看熱鬧,二來,估計他們的主子也要他們回來看看事情的發展情況,像千年也算是站在高位上了,本來有人嫉妒,他鬧事,不管結局如何,對他總總都是不利的。他們來看熱鬧不如說是來幸災樂禍的。
過了做生意的高峰,裡面生意沒那麼忙了,骨碗朵出來扶住我,我才說:“白千年,你太過分了,你不念兄弟情,你該為自己想想,昨天簪貴妃都息事寧人,你今天還來鬧,你這是找死。”
白千年冷笑一聲說:“不是我找死,而死你的死期到了。”說完,他對後面黑紗蒙面的人說:“巫師,你不是恨透這個人了嗎?你還不出手嗎?”
那黑衣黑紗的人聽白千年叫他,他站了出來。我從沒見過這人,只見他黑紗蒙面,我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白千年最厲害的殺招不是那四個壯漢,而是這個看上去不怎麼起眼的黑衣人,看著那人單薄的身材,我想,如果用武力,我拼著一搏,倒也不怕,但如果他真是什麼巫師,用什麼巫術,我倒不知道該如何反擊了,我雖然已經,難題來了,沒人能夠幫我,我只能搏一搏了。
那巫師站到我面前,對著我冷笑一聲,我聽那笑聲,覺得聲音很熟悉,熟悉到像是曾經在我身邊過的人,但我就是想不起這人是誰,我還在迷惑時,那黑衣人突然出手,用的是點穴手法,我本來已經很疲倦,根本沒想過要防備別人點穴,因為鬼都魔域會點穴的人真的不多,就因為我一時大意,我中招了,身子一軟,不能動彈,那黑一人一把拉住我手用力一拉,把我拉到他手裡,他頭上的黑紗飄起,我看到了那人的臉,頓時驚呆了,驚到說不出話來,只聽骨碗朵猛然沖過來,想要拉我過去,卻被黑衣人一腳踹在地上,那黑衣人把我扛在肩上,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