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霓裳走了,我卻頭大了,我害怕顧霓裳晚上去找李遠志,也害怕他一直和我糾纏不清,我胡思亂想坐下來,雷春花卻說:“純哥,霓裳對你一片痴情,你不該這樣待他,漫說他是一教之主,就算不是,你也該接受他,做人不能這樣絕情。”
我聽她這樣說,頓時氣結,古代的女人也太三從四德了吧,居然要自己男人接受另一個男人,居然還覺得理所當然,我說:“春花你這是什麼話,你淑嫻姐姐死在他手裡,你竟然還讓我接受他,我有鳳凰,有你,有你媛婕姐姐,我已經很滿足了,更何況他是男人。”
何媛婕說:“男人怎麼了,純哥,男人總不能老呆家裡,你出去的時候也不可能總帶著我們,帶著丫頭服侍,那顧霓裳明顯很在意你,你如果接受他,以後你出去,有人照應,你辦事,有人相幫,這樣豈不更好?”
我這時彷彿有點明白了,難怪過去有點身份的人,身邊總帶著一個童子,或書童,或僕人,原來帶個男人不但可以除寂消寞,還有這種功效。
我氣結說:“吃飯,你們再勿提起顧霓裳,我不會要他的,怎麼也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別再說了,再說我生氣,吃完飯我們回長沙城。”
我口氣很不好,幾人默默吃飯,見我不開心,沒人再敢跟我說話。吃完飯,我們幾個上了車,一路無話,直到傍晚,我們才到長沙城,進城門時,岳父帶人等在那兒,一家人先去了岳父家裡。
岳父是洞庭幫的四當家,洞庭幫在長沙府落巢,幫眾在洞庭湖一帶,洞庭幫幫主姓周,叫周頂天,兒子周傑,是一個花花公子,由於母親寵愛,幫主又懼內,洞庭幫被周傑弄得烏煙瘴氣,所以洞庭幫在長沙府名聲不是很好。
曲鳳凰騎馬從湘鄉城出來,一路狂奔,跋山涉水,這日傍晚,她來到長沙府,一路走來,感覺很累了,她便牽馬進了城。到得城裡,她已經很疲憊,想找一家客棧,準備在這先歇一晚再說。
曲鳳凰牽馬正在街上找客棧,這時過來一個慈眉善目的婦人,擋住她說:“這位姑娘,你一定是外地人吧!這麼晚了還沒投宿,倒不知道姑娘是路過還是來投奔親戚?”
曲鳳凰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繼續往前走。那婦人跟著上來說:“姑娘,你怕什麼呢?我又不是壞人,只是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怕你人生地不熟,遇上壞人,上了壞人的當,那就不好了,你別看如今雖國泰民安,壞人還是有的,你一個姑娘家,可要小心了。”
說完,那婦人假裝離去,不時用餘光打量曲鳳凰。曲鳳凰雖然來古代時間也不短了,但她一直有孔護衛照應,萬事無憂,如今孔護衛已經不在她身邊,她確實也不知如何是好,見那婦人要走,她說:“阿姨,我只想找一家客棧住下,倒不知哪家客棧最好。”
那婦人這才轉過身來,滿臉堆笑,那笑容真的很假,但在曲鳳凰眼裡,那婦人就像現代那些為酒店拉客的人,她沒去想別的。她想,反正自己要住店,自己有功夫在身上,倒也不怕,所以她喊住了那婦人。
婦人說:“姑娘,何必到處找地方住呢,你不如跟我回家,就在我家住下,我家又幹淨又便宜,還沒有人打擾,這豈不更好。”
曲鳳凰想,果然是拉客的,這樣倒也放心,她說:“這感情好,只要住的舒服,錢倒不是問題。”
婦人聽了大喜,立即帶著曲鳳凰來到一個大院,她們剛剛進去,便有僕人過來幫曲鳳凰牽馬說:“馬大娘好本事,拐來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
那婦人立即大罵:“扯你孃的臊,臭小子你是缺胡管家皮鞭伺候,人家姑娘外地人,路過長沙府,沒找到住宿的地方,我領她來雷四爺分舵歇上一晚,明日人家好上路,你又亂嚼什麼舌根,你皮癢了不是,想找死嗎?狗兔崽子。”
那僕人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青年,被馬大娘一罵,嚇得趕忙不敢再出聲,牽了馬灰溜溜的走了。
曲鳳凰聽那小子言語,有點懷疑身邊這個馬大娘,但她實在太疲倦了,她對馬大娘說:“你邀我來住,可別打我主要,我可是天輪道教主夫人,你如果起心害我,我管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馬大娘描了一眼曲鳳凰說:“你聽那小子胡說,你出去打聽打聽,雷四爺可是長沙府有名的大俠,姑娘盡管放心,你看大娘我慈眉善目的,能像壞人嗎?”
曲鳳凰點點頭,這時,她看見大門處出來一大群人,其中一個人像極錢純陽,還有兩女子在他旁邊,一個女子牽了個小孩,女子身邊站著兩個婦人,懷中各抱一個小孩,她看著那女子很像何媛婕,另一個女子像是雷春花,只是不知道抱小孩的是什麼人,她想,那應該是錢純陽和他的老婆孩子,看著這一幕,曲鳳凰心裡酸酸的,有心過去和錢純陽相認,自己又拉不下臉,剛好馬大娘催她走,她只得跟了馬大娘從旁門進了屋裡。
我和我的兩個老婆在岳父家吃完飯,岳父岳母送我們出來時,我聽到一個婦人在訓斥一個男孩,聲音很大,我往那邊一看,看見婦人旁邊站了一個女子,那女子神色眉眼像極了曲鳳凰,只是暮色朦朧,看不清楚。我問岳父:“岳父大人,那罵人的婦人你可認識,不知道她旁邊的那個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