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寇秋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太夠用,甚至要給自己留下心理陰影了。心頭彷彿有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他現在無比想要買片草原,好把心裡的神獸都放上去養。
進行到一半突然間換了個人這種事,無論怎麼聽都很奇怪吧?
更何況還是個喊他哥哥的!
他掙挫著想要起來,可狼崽子的力氣卻奇大無比,牢牢地將他按在裡頭,像是野獸撕咬獵物一般,毫無章法地咬著,想把他拆碎了,吞入腹中。狼的本能在這樣的春日的夜裡發揮的淋漓盡致,那一點被苦苦按捺的春情幾乎是立刻便迸發了出來,把寇秋拍打的支零破碎。
“小白,你怎麼——”
狼崽子拿耳朵蹭著他,哼哼唧唧:“哥哥不舒服麼?”
他說完後,自己卻又篤定地回答了。
“不應該的,不會的。我看了,哥哥分明就很舒服。”
寇秋非常想把這熊孩子打上一頓,卻偏偏又沒辦法回答他的話。
小白親了親他的頭發,聲音更軟了點:“畢竟,我們是同一個人呢......我怎麼可能會比他做的差?”
寇秋:“......”
哪怕他再遲鈍,這會兒也理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感情這兩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人,這是白天黑夜輪番著來耍自己玩呢。
呵呵。
那你真是很棒棒。有兩三種形態了不起是嗎?
但他已經沒心思去思索更多了。狼崽子眼角全是潮紅,從來不怎麼晃的毛尾巴此刻也搖來晃去,就差把滿足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他到底保留著野獸的天性,並不像季白那般溫存體貼,甚至能帶來絲絲痛覺,可正是這種痛楚,也讓歡愉變得愈發甘甜起來。
彷彿死過一次,又彷彿重新活過來。
寇秋在迷迷糊糊中,還能聽到小白的嗷嗚聲。
狼崽子把頭貼的更近了點,鍥而不捨地問:“哥哥,哥哥覺得,是他好,還是我好?”
寇秋:“......”
他能選擇不回答嗎?
這跟小時候問是爸爸好還是媽媽好是一樣的,都是一個必死的問題。無論狼崽子還是季白,基本上都是醋缸裡從小泡到大的,答哪一個,可能之後都得連著幾天的暴雨或大太陽。
更何況你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吃個鬼的醋!
季哥哥顯然也不樂意了,忽然之間重新接管了身體,身後的人聲音一下子便沉了下去,帶著已經在商場沉浮多年的沉穩氣度,“季白,你不要太過分。”
緊接著,那種帶著點懶洋洋腔調和奶氣的聲音又上線了,小白抗議道:“我哪兒過分了?”
季哥哥說:“不要欺負安安。”
小白拍打著尾巴,更不樂意,聲音都大了,“你們之前親親抱抱還舉高高,我說什麼了嗎?我就和你做一樣的事,我哪裡欺負哥哥了?”
“......”寇秋無力地說,“你們能換個時間再吵嗎......”
他的腰,要斷了。
狼崽子不吭聲了。
他慢慢地趴伏下來,溫熱的眼淚卻啪嗒啪嗒濺在寇秋的脊背上。
“我喜歡哥哥的......”
他低聲說,幽綠的眸中滿是不同尋常的光澤,“我喜歡哥哥的。我怎麼會欺負哥哥?”
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