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轎外的侍衛是太子的貼心人,當即聽出了太子心中無盡的憐惜。
笑著答話:“可惜這般絕色每晚也只能獨守空房,真是浪費了。”
太子笑罵了兩句,便要起轎回府。
晉王卻從自個的轎子下來,過來攔住:“太子殿下,咱們先別走,一會兒說不定有熱鬧可瞧。”
太子掀起簾子,慢悠悠地問:“什麼熱鬧?”
晉王含笑不語。
不遠處齊王派了長史來問太子可要起轎。
太子便道:“請齊王先行罷,孤與晉王還有話要講。”
祁山王府長史也跟著過來詢問,還道:“王爺腿腳不便,派下官代問太子近日可還安好。”
“虧他想著,一時半時的還死不了,”太子笑道:“等有空了讓他去東宮尋孤說話。”
等齊王和祁山王的轎子都走了。
太子便問晉王:“你賣什麼關子呢?咱們留在這裡,這些官員都不敢動,若是父皇知道了,又要說孤不體恤百官了。”
晉王笑道:“徐家。”
“怎麼?”
太子不解。
晉王道:“太子難道不知,徐家和顧六爺正在打官司,顧六爺一口咬定說夫人是被徐家為了幾萬兩銀子氣死的,徐家說顧六爺對他家大女兒心懷不軌,如今人下落不明,顧六夫人愧對孃家,這才生了大病。兩家正在為此爭執。徐家說要當眾大鬧一場,讓顧家好好丟臉。”
太子慵懶輕笑。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若是能幫著找到徐家丟了的那個女兒,為他們解開死扣,顧侯爺還不得好好感激你。你不幫著勸解,還在這裡看笑話。你當顧侯爺不知徐家是你的人?”
太子懨懨地歪在窗邊,半晌又道:“你留在這裡看罷,孤得走了。你瞧瞧都走了這麼遠了,要鬧早鬧開了。”
晉王跌足道:“莫非這徐家人臨陣退縮了?”
太子輕呲了一聲,點了點轎子旁邊站著的侍衛:“你說給晉王殿下聽聽。”
侍衛道:“小的瞧見徐家人混在人堆裡面幫著顧六爺招待客人,估計這個熱鬧是看不到了。”
晉王黑著臉:“這是瞧著顧侯爺又得了勢,不敢鬧了?真是活該成了破落戶,半點兒血性都沒有,也不知他祖宗是怎麼混上爵位的。”
太子擺擺手:“起駕,孤可累著了,這麼早就起來,比上朝還早。回去還能睡會。”
晉王悻悻地退了開去,道:“太子殿下放心,這個笑話我定然要讓你瞧得著。”
太子輕輕嗯了一聲。
聲音很輕,若是耳力不好壓根聽不著。
太子的轎子起了,晉王待著也沒趣,等了一會兒,也跟著起轎。
等他們都走了,眾官員的轎子才論著品階高低慢慢地都散了。
太子走在路上還在笑:“晉王這是和定北侯結上仇了?非要折騰出來個什麼動靜。”
侍衛道:“晉王想著法子給定北侯找不痛快,齊王卻想著法子與定北侯交好。”
“你想說什麼?”
“可見晉王無意大位,而齊王心思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