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凌雲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說道：“幹啥呢？擱這給我們表演反轉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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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對這倒是眼睛更亮了起來，他還擔心這個小夥子真的不是很怕水，直接跳進水裡給他表演10分鐘憋氣呢，那樣的話只能說明李青雲的覺醒物靈性還不夠高。
“沒事，你這種情況是正常的，你可以試試慢慢的下到水中，手先搭在岸邊保證自己可以第一時間出水。”
李青雲尷尬又害怕的撓撓頭，平時他也沒有這麼害怕其實，繞著湖走的時候他也不會怕自己掉進去，只是現在已經明確和他說要在水下呆十分鐘，他就越想越害怕了起來。
聽到李文的建議後，他也認為那樣自己可以隨時上來，也就磨磨蹭蹭的往邊上的下水階梯走去，只是那速度實在是不敢恭維。
李文也不催促，就在邊上不時的出聲鼓勵他，說些什麼把水想象成很細的沙子、他們會在邊上一直看著，發現不對會馬上拉你出來之類的話。
邱凌雲趁著間隙問道：“李老師，像他的這種的情況很多嗎？我看您很熟練的樣子。”
李文笑著說道：“不多，每年也就十幾二十幾個吧，像他這種害怕程度的就更罕見了，我熟練是因為這種逆屬性排斥的每年第一軍校都會選幾個來測試一下，透過了的話就會錄取到學校培養。”
“他這個就是您剛才說的逆屬性排斥吧，這種現象有什麼說法嗎？”
“嗯，覺醒者在覺醒後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覺醒屬性和覺醒物的影響，學界將這種現象稱為‘屬性默化’，屬性默化又分為兩種情況，分別是‘正屬性相吸’和‘逆屬性排斥’······”
聽完這套理論後邱凌雲和魚雨也算是明白了具體的情況，邱凌雲又問道：“他們這種突破潛力上限的機率高嗎？”
“很低，幾年都未必會出現一個。”
“那第一軍校又為什麼要每年都花費時間在這上面？”
李文又鼓勵了一下剛在水下呆幾秒鐘就冒出頭來的李青雲，這才說道：“很少不代表沒有嘛，第一軍校在這方面撿過天大的便宜。”
“哦？是誰？”
“劍神。”
“咳咳咳，誰？”邱凌雲有些呆滯，算是明白了，在災厄日結束後就有小道訊息傳播今年的華夏個人戰力榜，劍神他老人家依然高居第一位。
看著趴在欄杆上嚇得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李青雲，實在是不敢想劍神當年克服恐懼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現在就是面對ss級怪物大軍，劍神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吧。
李青雲這貨不會成為下一個劍神，呃棍神吧。
只是他這下都試了好幾次了，最久的一次也就在水下呆了兩分鐘不到，李文的表情也不像一開始那樣輕鬆，他覺得這個小夥子是過不了這個測試了。
靈性太弱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一個不能克服自己恐懼的人也不是他們第一軍校想要的。
李文嘆息了一下說道：“看來他是過不了測試了。”
邱凌雲和魚雨面面相覷，看著依然滿臉恐懼的李青雲，邱凌雲突然走到李青雲的身邊，靠近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句話。
然後就看見李青雲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邱凌雲對他點了點頭。
李青雲沉默了一會，抹了抹臉上的水，閉上了眼睛，用力吐出了一口氣，抓著欄杆的雙手猛地一用力，將自己推離了岸邊，就那樣在眾人驚訝的眼中沉到了泳池的底部，爬在了底部瓷磚上。
一分鐘，他的雙手有些顫抖，好幾次想要撐著地面讓自己浮上來，可是每次都讓他忍住了。
兩分鐘，他的全身都快要痙攣，不正常的扭動著，可以看到已經吐出氣的他又吐了一串水泡出來，像是在水下大喊了幾句什麼，然後他用雙手死死的反按住了自己的腦袋。
三分鐘，他的本能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雙腳一直撲騰著，見撲騰沒用，就瘋狂用腳尖踢底部瓷磚，瓷磚被踢碎了，他的腳趾頭也滲出了鮮血。
在這樣的瘋狂下，他的身體就要往上浮，然後就看到又是一串泡泡湧起，他猛地將雙手往下一插，將十指緊緊的插在了瓷磚裡，也將自己的上半身牢牢的固定在了水下面，代價是他的十根手指也開始滲血。
李文很是驚訝，邱凌雲沉默看著，魚雨捂著嘴回過了頭。
五分鐘，李青雲已經停止了掙扎，身體開始平靜了下來，但他還是牢牢的將十指扣在了地面上。
李文這時笑著說道：“已經可以了，這個測試最難捱過其實是前幾分鐘，那才是他們最怕的時候，你和他說了什麼？讓他突然有了這樣的決心。”
邱凌雲搖搖頭：“只是說了一下他烤的肉不錯，想要多在秘境中吃上幾次而已。”
魚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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