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陸羽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是你不理解前線的意思，還是沒有說明白啊？哪裡是前線？這裡？這裡是哪裡啊？”
前線，真的就是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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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勢力，一般來說都會鋪成一個‘面’，算上後勤之類的，面積會越來越大。
但前線，就只是指著與敵軍相沖那一條線，或者曲折，或者水平，或者中間會有很多斷隔，簡單來說，就是真正發生戰鬥的地方，才叫做前線，後面是中軍，再後面才是後方。
徐川如今這樣隨手一指就是一大片的星空，差點都蔓延半個宇宙了，然後說這裡是前線……
這一方面讓陸羽對徐川的‘用詞’產生疑惑，另一方面，卻讓他心中一陣冰冷。
果然，徐川嘆了口氣說道：“吾當然知道前線是什麼意思，所以……這裡就是前線，是絕對沒有錯的。”
陸羽眼角一陣抽動，說道：“也就是說……這裡每一塊地方，都有可能發生戰鬥？”
“不是有可能，而是這裡每一寸土地，都曾經發生過戰鬥，或者正在進行著戰鬥。”
“覆蓋面積有多大？”
“呵，半個宇宙。”
陸羽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敵人到底是誰啊？其他世界的？”
“說不好。”
“說不好？這算什麼答案？”
“就是……說不好，明明已經跟他們戰鬥了不知道多少年，但就是說不好他們到底是什麼。”
“這個……跟我仔細說說。”
“好的。”徐川嘆了口氣，然後幽幽的說道：“很久很久以前，身處這個世界的人，並不知道還有敵人的存在。但世界總是會壯大，隨著人們漸漸強大起來，從一個星球上的互相爭奪，最後變成了去爭奪新發現的星球。曾經所有的人類，敵人只是自己而已，互相攀升著，壓榨著，然後……終於當科技與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人們發覺宇宙是近乎無限的，就根本不用去互相壓榨，也不用戰爭，只需要去探險就好了。那……是一個美好的年代，真真正正的是世界和平。當時大家都以為這種和平將會永遠的進行下去，但卻沒想到……這個和平並非長遠，甚至可以說是短暫的，因為人類發現在宇宙深處，有著另一種生命的存在。”
陸羽說道：“興許……他們比我們生活在這世界上還要早吧。”
“也許是這樣吧。不過發現了他們，當時有些人決定退卻，有些人決定侵略。當然第一時間大家想的都是侵略，既然看到了，那自然不用說，殺光了就什麼都結局了，但……卻發現他們的能力跟我們差不多，所以就變成了拉鋸戰，有些人便心生退卻，因為佔據那麼多星球，其實已經足夠了，甚至至今為止，這宇宙中我們所佔領的地方，還有很多荒蕪的星球。但……對方卻不這樣，他們發現了我們，然後就想要消滅我們。”
“這……興許對方也有很多不同的想法吧，難道就不能坐在一起談一下，畢竟宇宙這麼大，犯不著為了這種眼前的利益不停的戰爭吧？畢竟戰爭對雙方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好事。”
“不，你錯了，戰爭對他們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這……呵呵，倒是從未聽說過，戰爭還有什麼好事可言。”
“這還要說到我們之間的修煉。人類的修煉，是吸收宇宙的力量，磨練自身的神魂，從而擁有能量，在透過秘法傳承，功法休息，掌握各種各樣的能力。所以我們的侵略，一般都是來自於對資源的爭搶。但對方不同，他們的力量來自於……掠奪！殺掉我們的人，他們就會吃掉我們，或者吸收我們，佔有我們的能量，從而變得強大。”
“哇！”陸羽眨了眨眼睛，苦笑道：“這樣啊……那對方肯定是越戰越強啊！怎麼……怎麼這麼倒黴，偏生跟他們撞上了。”
“人類的歷史，就是擴張的歷史，早早晚晚，終究有一天會這樣撞上的。”
陸羽苦笑道：“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就這樣了嗎？就沒想到其他的解決辦法嗎？”
“有！”
徐川點頭說道：“一方面，是尋集中這個世界所有的力量……也就是建立了武院，另一方面，是用另一種擴張的形式，到其他的世界去採集必要的資源。”
“哦……”陸羽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那，最重要的資源是什麼啊？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一個商人，但一直也沒有對戰備物資這種東西感興趣過，說實話，在跑到武院來之前，我都從未感受過這個世界是處於戰爭之中的。”
陸羽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前世世界中的棒子國一樣，一直在正常生活，發展，壯大，然後……很少人會意識到自己是唯一處於戰爭中的國家。
徐川點頭道：“其實世界上大部分人，因為沒有來過前線，也沒有感受過戰爭的殘酷，所以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有戰爭的存在，甚至選擇性的直接忘記了。”
“啊！我明白了。”
陸羽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怪不得……有武院，怪不得這前線不被外人所知，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
“哦？真的明白了？”
“嗯，是啊，對方的能力，可以直接殺掉人類，然後吸收能量，所以如果來這裡的人，修為太低，很容易被殺掉的話……那麼那根本就不是戰爭，而是給對方送補品的！所以武院不但是一個提升修為的地方，更是一個選拔士兵的地方，只有修為達到一定的境界，才能跟對方有一戰之能……原來是這樣，果然應該是這樣，怪不得武院之中有那麼多百戰老兵，身體都是殘疾，原來……戰場之上，大家即便是戰敗，最後所能做的，也必須做到的，就是不讓自己被對方吃掉，受傷了也起碼有逃跑的能力……這是一個基礎，是士兵的基礎！怪不得你帶來這一萬人，看起來都很強大的樣子，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很好奇。”
“哦？什麼事？”
“你看啊，武院每隔十年才會招收十一名院生，而且有些年頭更是湊不齊這個數字，那……一萬人？需要多少年才能湊齊啊？這戰場之上的人……難道每一個都活過了上萬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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