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天時地利人和?不,陸羽什麼都沒佔,他就佔著一個字。
理!
陸羽大踏步走向前,走到徐川的劍刃之下。
卻雙目直勾勾的看著呂教習。
“你……你要幹什麼?!”
陸羽往前走,呂教習是有這萬人軍隊撐腰,卻反而膽怯的向後退了幾步。
陸羽突然吼道:“過來!”
彷彿長輩去教訓自己的晚輩。
呂教習當然不會過來,反倒是跑到徐川的身邊,隱隱站在她的身後,看樣子是尋求保護。
陸羽冷笑道:“你是教習,我是新晉院生,我的修為不過才把三三六道功法練得圓滿,跟你百戰之資差了太多太多,但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怕我嗎?就是因為你心虛,其實你自己也知道,自己錯了,對嗎?”
“我……我才沒有!”
“沒有?”陸羽道:“那你現在可以把事情講清楚了嗎?我覺得,你應該只對別人說了你賭輸後的結果吧?需要付出的代價吧?我們為什麼要賭,賭的又是什麼,這些事情你跟他們說了嗎?”
“我……那都不重要!”
“不重要?怕是也只有你這麼想吧,不重要?呵呵。”
陸羽轉頭看向徐川,然後說道:“一名將軍,不但是要擔負起整個世界的安危,更重要的還有屬下們的性命,甚至要擔心屬下們的將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錯了,你做了一件特別白痴的錯事,然後卻把自己一萬名手下都牽扯進來,等某一天你因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的時候,他們吶?他們要怎麼辦?你真當我記不住這一萬張臉,都長成什麼樣子嗎?”
“你……你想要做什麼?”
徐川也這樣問了一句,看起來……竟然是有些心虛。
其實她不是心虛,只是被陸羽一陣搶白,而且陸羽的那種氣勢……只有在戰場上,不知道多少次生死攸關之下,撿回性命的傢伙,才能看懂陸羽的氣勢,那種瀰漫了鐵血味道的氣勢。
所以徐川現在是被弄懵了,原本就有些不太好用的腦子,現在更加的迷糊。
陸羽轉頭看了看所有人,尤其那些士兵,然後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事情將會這樣發展。簡單來說,你犯了大錯,或者被監禁,或者被流放,或者……僅僅是暫時的讓你離開第一線。而這些士兵不同,他們將會回到自己的地方,如果我是那個記仇的人,我就會想盡辦法把今天來的所有計程車兵,都安排進那種死亡率最高的陣營之中,剋扣他們的軍餉,隱瞞他們的功績,若是不小心死在戰場上,那麼就告訴他們的家人,他們是臨陣退縮,成了敵人的走狗,然後被亂刀砍死。我們甚至都懶得帶他們的屍首回來,就隨便挖個坑個埋了,而能夠教匯出這樣士兵的家庭,也將永世揹負恥辱!是的,你們即便是用性命去拼,你們也沒有未來,不,不好意思,我說錯了,你們有未來,遺臭萬年,自己的家人只要想起來,都會恨的牙癢癢的那種未來,並且你們真的會死,你們只要進入到戰場危險的地方,就不會有任何的增援,你們好不容易逃回來,迎接的也只有你們昔日戰友的弩箭。”
陸羽說話的語氣極為平靜。
就像是說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是在告訴所有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而這,卻更加的恐怖。
起碼在場那一萬名看起來如同死人一樣的百戰之師,此時也慌了神,小心的不停的,往徐川的方向望去。
沒有人是無畏的。
只是很少人知道他們到底害怕什麼而已。
倒是陸羽,知道的很清楚。
“胡說八道!”徐川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不是明白了陸羽的做法和說辭,而僅僅是……想起來要反駁兩句。
“胡說?呵呵,”陸羽輕輕一笑。
他先用氣勢震懾了在場所有人,然後又用令人生疑的點,讓在場所有人陷入思考,隨後再用氣勢震懾……就這樣層層遞進,就導致如今這個局面。
滿世界都是強者,卻是各有鬼胎互相壓制的強者,就全都閉上了嘴,聽著一個實力最為弱小的初級學院的院生,侃侃道來,大放異彩。
“你現在之所以認為你沒有事,那是因為你有恃無恐,你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確的,正因為正確,所有的代價你都敢於承受,甚至承擔,但……如果你錯了吶?其實你一點理都沒占上……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所作所為又會導致什麼?帶軍突進武院內部,這事他副院長能忍,因為他也就是個副院長,但院長能忍嗎?大師兄能忍嗎?沒有了規矩的軍隊,還是一個軍隊嗎?我相信但凡加入到軍隊中的人,當你們第一次走進那個生死之間的地方,首先學到的東西,就應該是規矩吧?怎麼,你變成大將軍之後,反而是忘記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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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沒反應過來,所以不知道如何反駁,就只能說出這一個字來。
陸羽道:“看來你還是覺得自己沒錯,那麼……我問你,若一個人身受誤解和侮辱,甚至詆譭。反抗,是不是正確的事?而且僅僅是言語上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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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錯。”
徐川一根筋的腦子,讓她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
回答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