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點了點頭道:“還好,你還沒有變得……讓我有些認不出來。”
花千樹苦笑道:“不敢……”
陸羽道:“我教你的,自來都是帝王之術,你可以視天下蒼生為芻狗,何為芻狗?祭祀時結草為獸狀,以神威供之。”
花千樹道:“你的意思是……我用他們的時候,就供著他們,不用了,就把他們當雜草一樣撇棄?”
這種解釋彷彿很有道理。
但陸羽卻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如此,而是讓你像敬畏神明一樣敬畏他們,卻又要明白他們的本質!”
“這……有點不懂……”
陸羽冷笑一聲說道:“百姓的本質……你不是見識過嗎?臨江城。”
花千樹一愣,隨後沉思一陣,問道:“那……我到底應該如何處理那個小丫頭啊?”
“你還想著啊?”
“嗯……”
“這個我就真的幫不了你了,怎麼做,還得你自己去悟,原本在這方面有些事情,你就早已經做的比我好了。”
陸羽輕輕一笑,也不知道是懷著對誰的愧疚。
花千樹苦笑道:“真不幫我想個辦法啊?”
陸羽道:“不想,因為沒什麼用啊,這一次,明說了吧,我們能不能活著回去還兩說,即便是活著回去了,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以後,你覺得有這麼多變數的存在,還有空讓你想那些兒女私情的事情?”
“什麼兒女私情?說的好像這事不重要似的,男人這一輩子圖的啥?為的啥?這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還不是為了……哎,算了,不說了。”
花千樹說的有些激動了,然後突然愣了一下,嘆了口氣,就真的不說了,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
陸羽聳了聳肩膀,他……是個自己吃飽就不會管別人的傢伙,看了一眼身邊的小阮,然後說道:“小阮吶,你說千樹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些……古怪啊?”
小阮點了點頭道:“確實不如曾經的灑脫。”
“那是為什麼吶?”
小阮想了一會,說道:“興許是……壓力吧。”
“嗯……”陸羽皺著眉頭也想了一會,然後點頭道:“還真有可能,自從進了這斷天涯的範圍,他一邊承受著風險,一邊卻又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情況在他一生之中也很少能碰到吧……哎,之前還是不應該讓他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