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也是……”
     鴨梨也把頭低了下去。
     陸羽繼續講道:“十歲開始學殺人,殺人應該是最簡單的事了吧,比起保住自己的姓名來說,所以那是一段快樂的時光。十三歲開始,學習不殺人。原來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比殺掉一個人更加的艱難和重要。十五歲開始學下棋,只有一年時間,若是不能成為國手……有一碗毒酒放在棋盤旁邊,一年之後,只要輸了一場,便喝下去。”
     “這……”
     白條忍不住問道:“到底要培養出怎樣的一個人?”
     陸羽歪了歪頭,笑道:“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這故事可是真難聽,竟是胡亂扯呼!”
     正這時,一個人哈哈大笑著從遠處走來,站到陸羽的面前,皺著眉頭笑道:“太誇張了,哪有那樣的人?話說既然那麼多生死之間,又怎麼可能活著?怕是早就死在訓練之上了。再說,一方面是修為,一方面是智慧,人總有長短,總有優缺,怎麼可能什麼都厲害?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
     陸羽抬起頭,看向來人,然後……笑了。
     那是一個青年人,長得十分清爽,看起來玩世不恭的樣子,只有一隻耳朵上戴著一枚耳環。
     陸羽見過這傢伙一次,卻跟這傢伙有過兩次交集。
     之前一次是在書院的入門測試之上。
     再前一次,是在清風細雨樓攻打書院的時候。
     風北知!
     據陸羽所知,風北知跟那個花和尚花百名是朋友。
     但……只要一看到風北知,陸羽卻會第一時間想起另一個人來。
     果不其然,就在陸羽愣神的工夫,另一個人帶著滿滿的仙氣,足不沾地的飄了過來。
     這不是形容,而是真的不沾地,他彷彿永遠都踩在腳下的長劍上。長劍看起來鋒利,卻又不會刺入地面,甚至在地面上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說實話,陸羽原以為這貨……可能是連帶著長劍一蹦一跳的前行,就像是一種玩具。
     但實際上人家還當真是飄逸,那長劍僅僅是微微傾斜,就可以向前緩緩飄動,如同飛劍一般。
     墨離,一個絕對有潔癖的傢伙。
     風北知,墨離,明明兩個怎麼看都不對付的傢伙,並且真的是一見面就要打架的樣子,但是卻總會在一起,讓人忍不住心中狐疑,感覺有趣。
     墨離彷彿很不認同風北知的觀點,輕聲說道:“世間本無完人,一切皆在磨練。”
     陸羽左右看了看兩人,隨後苦笑一聲,說道:“我給自家人講故事,可沒打算讓你們聽吶,原本不收你們錢便是難得,你們卻又挑毛揀刺……”
     一句話,彷彿就拉近了幾人的關係。
     畢竟,人家主動找個藉口上前說話,怕是也打著拉近關係的心思,怎好冷眼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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