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陸羽從棋子中銜起一枚,揉搓一下又放了回去,隨後繼續道:“你們是高雅人,下棋自然高雅。但我從小就是個粗鄙的性子,如今也不算高雅,所以下棋對我而言也不算高雅,甚至我拿它當賭具。既然你看我不順,覺我癲狂,那我們何不在棋局上加點賭注?這樣一來我們廝殺會更加激烈,觀眾喜歡看,陛下也會高興,你說……何樂而不為?”
薛濤從未想過自己會輸。
棋之一道,雖然有人說過‘二十歲不成國手終身無望’的話,但那也終究得是二十歲,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磨練的。
而陸羽?就算把還在孃胎裡面的時間算上,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十歲光景,棋藝又能高到哪去?
起碼,薛濤不認為會比他這個棋痴還要高。
“粗鄙,果然粗鄙,但也並非全無道理。博弈之間加點彩頭,這也並非新鮮事,便是我平日裡也經常有做,只不過……那是十多年前,而從九年前開始,便沒有人會跟我討個彩頭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這九年以來,他從未輸過,自然沒人敢跟他賭。錢是好東西,為什麼平白送人?
陸羽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同意便好,這樣會更加有趣,不過你就不想問問,我們這彩頭到底是什麼吶?”
薛濤皺眉道:“你只管說來。”
陸羽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便用你那儲物寶物作為彩頭,至於我嘛……你也看到了,我就那麼點本事,只要我輸了,但凡你所求之事,我能辦到的就一定會辦,怎麼樣?”
這句話在外人看來,陸羽就是個卑鄙的傢伙。他讓別人拿出那般珍貴的‘實物’,自己卻信口開河地開了個‘空頭支票’,這當然是無恥的。
可是薛濤卻連思考都沒思考,直接點頭就說:“那就這麼辦!”
為何答應?
薛濤此人,陸羽還真知道。薛濤很有名,尤其在棋藝之中,那句‘棋痴’可並非白叫。
他一痴棋,二痴情。
薛濤有一位結髮妻子,兩人十二歲相識相知,十三歲就成就婚事,十數年相濡以沫相敬如賓,但好景卻不夠長遠,十數年……太短。他的結髮妻子病重,雖然有名醫吊命,但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身體每況愈下,怕是挺不過來年。
薛濤痴情之事,比他棋痴之事還要有名一些。
而陸羽有什麼?
他擁有在大比之前的表演之中,一番驚天動作,將必死之人救活的‘豐功偉業’!
薛濤一直想要接觸他,卻苦無機會,如今雖然論棋,但也並非沒有想要上來跟陸羽說說的意圖在。
所以他同意了,自然而然的就同意了。
因為陸羽給他提出來的條件,正是‘看碟下菜本’。
陸羽輕輕一笑,雙手從棋盤離開,輕聲道:“聽說你執先從未一輸?”
薛濤點頭道:“也並非從未,自學習棋藝開始,如今已有二十餘年,近十年未輸倒是真的。”
“哦,”陸羽點頭道:“那你今天就執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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