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斷,衣衫漸厚淚水長流。
人們永遠忘不卻那晚風吹過田野,稻穀搖擺著風,帶走白日的酷熱,湧進細微的甘甜,那是母親的手。
柔撫著誰人的臉?上面為何又掛滿了淚,溼了衣衫……
抑或是那最初的溫柔,是記憶中最深的哀愁。
人們永遠忘不卻,那晨間慵懶的睡臉,側臥在你的床邊,睜開眼,明眸中映襯著你的害羞。
抹去了誰的眉頭?上面深鎖著記憶,壓著整座山。
準是那最美的溫暖,刻印在心頭的深秋。
……
樂,無字。
音,無形。
大泣,無聲。
陸羽的曲,簡單,簡單到僅僅幾個音符,能用最普通的樹葉吹奏。
陸羽的韻,深淵,幾聲婉轉,把人們拉入記憶的泥潭。
人們聽不出音律中的特殊,樂章中的技巧,還有細膩精湛的演繹。
卻又能清晰的懂得它講的一個字,兩個最讓人無法忘卻的情。
果真是那……最是那一個呼吸的妖嬈,如此的簡單又如此的深奧。
似懂非懂,但卻懂了。
似聽非聽,絕對是聽了。
曲畢。
陸羽長嘆口氣,轉身離開,沒有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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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也沒有一絲聲響,整整萬人,靜的可怕。
不知哪個人,突然站了起來,雙臂舉過頭頂,奮力的揮舞搖晃,張開了嘴,想要大聲呼喊,亦或者大聲叫嚷,但卻沒有聲音發出來,徒留下雙手還在風中有力的飄揚,衣襟獵獵,此時,更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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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何人?”
“陸家子。”
“我知。但……此子,何人?”
“狗屁不通!”一人猛地站起,拇指按去眼角老淚,大聲嚷道:“狗屁不通,音律不通,樂器不通,章法不通,曲徑不通……全都不通,當真狗屁不通!”
但陸羽的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