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茜拼命搖頭拼命叫喊的過程中,陸羽走上前去,緩緩抬起巴掌,一下抽在了她的臉上。
很疼。
疼的是陸羽的手。
很疼。
疼的是陸茜的心。
“冷靜下來了嗎?”
“恩……”陸茜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在瞳孔裡打轉,她使勁睜大,拼命不想讓它們流下來:“這是你第一次打我……”
她說不出的委屈。
陸羽嘆了口氣,背過頭不去看她,靜靜的說道:“是的,這是我第一次打你。你練功蠢笨的時候我沒有打你,你偷懶耍滑的時候我沒有打你,你恃才放曠的時候我沒有打你,你行事霸道肆意妄為我同樣也沒有打你。因為那些是你的資質,你的可愛,你的驕傲,你的正義。我可以容忍你變成壞人,庸人,惡人,閒人,但絕不許你變成蠢人,所以這次我打了你。”
陸茜見對方沒有看自己,趕忙抹了抹眼角,隨後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陸羽欣慰點頭道:“你看,這個打你沒白挨。聰慧者善問,愚蠢往往來自於猜疑。”
他終於轉過頭來,抬起手,看了看上面的紅腫,突然覺得這樣有些像是處罰自己了,陸茜一身修為都能受到書院如此重視,真氣早已外露護體,自己這一巴掌跟拍在鐵板上也並無不同,若說不同……便是比拍在鐵板上還要疼痛。
將手放下,陸羽說道:“此次我運來的糧草,其數量之多遠超你的想象,去年陸家糧店三家加起來總共販賣三百五十二石,總計三萬多斤,算得上臨江之首,而今日我所購進的糧食,其十倍有餘。這些糧食已經不能用作賺錢了,而是要……”
陸羽停了一下,在一瞬間做了個決定,就並沒有將他的目的說出來。
“而如今最為緊要的事情就是要把這些糧食運進來,不能被人覺察,起碼……不能被人發現我們運送的是什麼,這件事情小樹辦錯了,所以只能你來補救。”
“我?”
陸茜驚愕的問道:“我……我有多大能力你還不知道嗎?要我來做這件事,我怎麼可能做到?”
陸羽微笑道:“我確實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只可惜,你自己卻不知道罷了。”
……
第二天一早上,人們被陰雨壓抑的睡不醒,勉強掙扎起沉重的身子去繼續自己的生活,伸手摸一把床,躺了一晚上竟然都沒有把它焐熱。
陸茜當然不用犯愁冰冷的被褥,她屋內的火炭不熄,只不過早期時嘴唇有些發乾罷了。而且她這一夜真的沒有睡著。
整理完衣服,梳罷妝容,陸茜臨出屋前看了看手中的三個錦囊……所謂錦囊,就是錦布縫製成的荷包,不透光,看著厚重。
陸茜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個弟弟就喜歡這個調調,有事沒事總喜歡塞給自己這種東西,然後規定了時間再讓自己開啟來看,這有什麼用?按陸茜來想,那個小混蛋就是喜歡讓人感受佩服他的高瞻遠矚料事如神罷了。
自己昨天收到這三個錦囊的時候也鬥著膽子問了這個問題,而那個小混蛋卻答非所問,說是如果這是盛夏,他就要拔光了後院那隻大白鵝的羽毛做一把扇子拿在手裡,說是這樣才能符合他此時的心境,讓陸茜又是狐疑又是無語。
不過……
她抬起頭看向前方。
時隔四年,那個幾乎改變自己整個人生的地方,自己終究要再去一次了,不過這次……是去正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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