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銘是個上道的,知道這種事情可不能口頭謝過,當即遞出了一包讓司機去準備的答謝紅包。
艾瓷毫不客氣地收下:“你今早出門前是不是還打碎了一個花瓶?”
“是啊,大師,您可真神了!”張天銘沒想到她連打碎了花瓶這種小事都能知道。
艾瓷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碎碎平安,不然你今天可不會這麼有驚無險了。你的面相原本是大富大貴、逢兇化吉之相,現在印堂卻隱有一條黑線,割裂了原先的面相。現在雖然還能逢兇化吉,時間久了可沒有這個運氣了。”
張天銘大驚:“這可怎麼辦才好?”
艾瓷又問:“你近來是不是搬了新家?”
“是啊,就在西山別墅,郊外的空氣就是比較好,兒子特意買來孝敬我的。怎麼,是有什麼問題嗎,大師?”
“帶我去看看。”
司機早已在巷口候著,見老爺子口中的大師竟然是這麼個年輕的小姑娘,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悄悄地給老闆報了個信。
西山別墅區坐落在帝都西郊的棲鳳山上,這山敢起這個名字,顯然自古以來都是被當作一塊風水寶地的。
整個別墅群的佈局都嚴格按照風水命理之說,暗合天地氣運,照理說,住在這裡的人不說招財進寶,也能事事平安。
張家別墅處在偏中間的位置。
按照老人家的喜好,裝修十分複古,客廳裡擺著價值不菲的紅木傢俱,牆壁上掛著幾幅水墨畫。
正中間是一幅雲霧山水圖,畫得靈氣十足,山長水遠,層巒聳翠,霧氣縹緲,彷彿下一刻雲霧就要溢位畫外。在畫的左下角,印著一枚小小的印章,紅紅的印泥圈出一個“艾”字。
艾瓷挑了挑眉:她的畫?看畫的氧化程度,是她四百年前畫的。
現在被人鄭重地掛在大廳裡,而且牆上的三幅畫中,唯有這幅畫外面還罩著一個玻璃罩子,做了防護。
張天銘看她久久地站在這畫前,忍不住問道:“是這幅畫有問題嗎?這可是艾枝的作品,您知道艾枝嗎?”
艾瓷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艾瓷這個名字是她的第一個名字,現在只有她的同伴還這麼叫她了,特別是艾斯北,他像是對這個名字有執念似的,過了這麼多年,幫她做張身份證,還堅持用了這個名字。
而在人類社會行走,艾瓷不可能一直頂著同一個名字,所以換過不少名字。
艾枝就是她四百年前在人類社會短暫使用過的名字,不算太久遠,她記得還挺清晰。
艾瓷隨口一問:“艾枝的作品現在市場行情如何?”
說到這個,退休了沒事情幹就愛鑽研書畫的張天銘頓時眉飛色舞起來:“艾枝的畫在市場上很少見,但是艾枝的後人艾寧的畫,前段時間拍賣行剛賣過一幅,賣出了三千萬的高價呢!艾枝的畫價格只會更高!”
艾寧是她兩百年前的名字。
艾瓷心中一動:如果畫的時間越久遠越值錢,那她豈不是可以畫上一幅,然後再氧化做舊……
張天銘以為艾瓷很感興趣,便越說越激動:“說起來艾氏一族是真的神秘,每隔百來年就有一個驚才絕豔的艾家人橫空出世……”
艾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