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向東聞言也是一驚。
尹國棟鼻子出氣：“哼！”
“別管他，其實東子失憶的時候我倆就打算好了，以前就他這一個兒子，失去小季我們也想開很多，只要他過的幸福就成。”
“媽，你的意思是？”
秦嬌蘭臉色漸漸柔和：“我們就等著你攤牌，你爸那是耍性子甩臉色給你們看呢，一身臭毛病。”
晚飯是楚陽和秦嬌蘭在廚房裡忙活，尹向東和尹國棟父子兩個就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爸。”
“哼！”
“謝謝您。”
“哼~”
“你倆幹嘛呢，你爸又表演哼哈二將，別理他，先來吃飯！”秦嬌蘭在飯桌上對楚陽贊不絕口。
什麼會做飯的男孩子不多了。
溫柔貼心又懂事。
就沒見過這麼會來事的男孩子。
總之啥好聽說啥，導致尹向東懷疑楚陽給她灌什麼迷魂湯了，活了小二十多年，也沒見她這麼誇過自己。
“今年你們就回來過。”尹國棟終於說了句話。
“爸...”尹向東恍惚感覺怪暖的。
“明年再過年，你們幫忙帶孩子。”
“？？？”
尹向東嗆了一口飯。
“叔叔，我生不出來...”楚陽面有愧色，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臉上漲紅。
“你們說啥子啦。”秦嬌蘭笑趴在桌子上：“我倆的！”
“爸！”
“怎麼了？！兒子不生老子還不能生了！”尹國棟硬邦邦說出來，引得秦嬌蘭一陣崇拜。
一家人頭頂著暖橘色的小燈，圍著一方圓桌，嘻嘻哈哈。
臨走，老兩口給尹向東和楚陽帶回去一些水果和一大捆自家後院種的小菜外加一大桶花生油，讓他們回去做飯吃。
扣上後備箱，秦嬌蘭皮了件小披風，從屋裡給楚陽拿了件毛衣，淡灰色羊毛線織的，扶著楚陽的胳膊：“以後你就是我第三個兒子，這個拿回去穿，以後缺個圍脖手套的就跟媽說。”
楚陽眼裡又是水，乘得滿滿的，顫著說了一句飽含熱淚的：“媽。”
尹國棟咳了咳。
“爸。”
“行了，路上路滑，開車慢點，到了回個電話，過年再回來。”尹國棟摸摸鼻子打發兩個小青年走了。
看著車子離開的背影，秦嬌蘭半倚在尹國棟的肩膀上：“這就是向東這孩子的福氣吧。”
——
“你還挺招人喜歡。”尹向東開車，看著路上人來人往，突然有了歸屬感。
“一直都是。”
楚陽手裡一直抱著秦嬌蘭織的那件毛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