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看見楚陽,心裡也癢癢,還想著前幾天被揍的事兒,就先縮到眾人身後:“先把他手給我打殘!”
幾十個人還沉浸在捅原老大的震驚和興奮中,聽見張元這麼說,都自告奮勇往前沖,在遠處看,簡直就像一團群魔亂舞的瘋子。
棍子打在楚陽身上,楚陽就一拳揍在對方臉上,基本揍一個,趴一個,楚陽往前走,人就一個個往腳底下趴。
張元慌了,眼前人山越來越薄,楚陽就一步步往前走。
“誰讓你來的?”楚陽揪住張元領子的時候,張元前面已經沒有人了。
張元震驚對方戰鬥力的同時,還不忘回答問題:“我說...我說...”
“我說你個頭!”張元跳起來,掙脫楚陽的手,一棍子就打在楚陽左腦瓜上,瞬間,血就流下來了,楚陽鼻腔裡微微吸了一口氣,也不問問題,側身反手,撈了對方的棍子,朝腿上就是一棍。
張元就跪下來。
“別別別,兄弟,不是,大哥,楚大哥...”張元說著往後退,又爬不起來,只能用膝蓋慢慢往回挪。
“我說,還不成——”話還沒說完,楚陽朝胳膊又是一棍。
張元直接癱在地上。
一步也退不了,楚陽背光站著,血糊了半張臉,張元倒吸一口涼氣,這麼看倒像是閻王索命來了,接著又挨一棍,徹底不省人事。
楚陽扔了棍子,從張元屁股後邊摸出手機,抬起張元的大拇哥解鎖,看到最新電話聯系人。
張明遠。
——
胡天挨著尹向東的病床躺著。
顧庭一邊幫著拿藥,一邊來回踱步著荷藕楚陽打電話。
“別打了,我來了。”楚陽滿頭是血撩開布簾,又把顧庭嚇了一跳。
這一晚上,四個人三個見了血,倒黴催的。
顧庭心裡不得勁,剛給胡天縫完傷口的醫生,順便又給楚陽來了幾針,不過萬幸的是,都不是大毛病。
楚陽頭上包完紗布,就坐在尹向東的床上,顧庭幾次過來勸,楚陽就是不挪窩,瞪著眼等尹向東睜眼。
“我都給紮成血口子了,你也不來看看。”胡天躺在隔壁嘰嘰歪歪,心想怎麼一個兩個都圍著尹向東轉,連個倒茶的都沒有。
“顧庭,顧娘娘哎!”胡天開始嚎:“你私人教練要渴死啦!”
顧庭聞聲趕過來:“叫什麼叫,我看看哪裡來的血口子。”裝模作樣的往胡天身上撲,沒成想胡天突然黑了臉:“把我手機拿過來。”
顧庭中途照做。
“喂,強子,給我查查今天一共出去多少兄弟,還有張元最近和誰聯系過。”
胡天做起來,腰上就滲血,顧庭連忙搭把手:“張元怎麼在這,我看他這次是徹底要跟你翻臉。”
“翻就翻,我那還有一沓帳沒跟他清算完,咦,你身上什麼味兒?”胡天話說到一半,就又扯遠了:“你過來,我再聞聞。”顧庭的胳膊被胡天拽住,看他有傷就不掙紮,湊過去讓他聞。
就看見胡天鼻子蹭著顧庭的胳膊一直往上聞,顧庭身子越來越低,一直到胡天的鼻子已經蹭到顧庭的右臉,才說:“怪了,怎麼奶裡奶氣的,一股子營養快線的味。”
顧庭臉僵微笑:“你知道有種東西叫沐浴露嗎?”
胡天震驚:“老爺們洗澡還用這個?!”
顧庭好奇:“你用啥?”
胡天:“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