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溼熱的氣息掃過我的臉頰，這讓我臉又忍不住開始發燙了，小聲道：“他說師父若是不向他求來‘琉璃石’，不將青兒的心挖出來……”
話才說到這裡，腰間的臂力又緊了一分。
我本以為他有話要說，停了一會兒，見他沒有說什麼，繼續道：“三日後，古墨神族所處的夢族就要破碎了，然後師父又說自有辦法，可是，碧海神君在聽到師父這個答案後，雖也有生氣和憤怒，不過更多的卻是驚訝。青兒想問，師父所說的那個辦法是什麼？”
“這個，青兒很想知道？”
“嗯。”
他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壓了壓，笑道：“不過三日之後的事情而已，為了顯得神秘一些，我決定還是三日之後再告訴你。”
“那好吧！”
我怏怏道，反正只不過三日，等等又何妨。
“師父，你不怪青兒麼？”
我依靠在他的懷中，小聲問道。
“怪你，為何要怪你？”他好笑著問道。
“因為青兒的緣故，害得師父失去了仙籍，還有也失去了那麼美貌的一個夫人，還失去了拯救族人的‘琉璃石’。”
“這些又算得上是什麼，想一想，現如今身無一物，再無一絲作為天神的責任，對我而言，又何嘗不可說是一種解脫呢？”
“對不起，師父。”
我有些心虛道，“紫兒仙子說的對，青兒一直都很自私，心裡一直都只想著要逼師父來承認自己的存在，卻從來沒有為師父想過。今日的事，六界恐怕都已經知道，青兒前世是妖，今生也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如若與師父在一起，被天界知道了，怕是會連累到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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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輕鬆一笑，“不記得我曾對你說過麼，上神戀上凡人無非是剔掉仙骨，又或者是轉入輪迴，而這一些對我而言，又算得是什麼。”
“可是，師父你的族人怎麼辦？”
此言一出，他面上笑容淡去，撇過頭看向我道：“這件事情我會慢慢處理，青兒，答應我，先與滄月一起回狐族吧，等這件事過後，我會去狐族將你接回來。”
“這件事？”我疑問道。
“很多事情我都瞞著你，沒有告訴你，估計青兒心中現在還是在埋怨著我吧！”
他吟吟笑著，我有些心虛埋下頭，沒有回答。
第二天一早，我便收拾好行李與滄月一起準備離開了，我不知道這一次離開，等到再見之日又是何時，只知道離開之時，他送我下瑤山時，眸光中滿是那令我沉溺的笑容。
“等我來接你。”
離開時，他在我耳旁輕聲說道。
來到狐族的入口時，流錦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目光復雜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看了一眼滄月，他面上掛著一抹淡淡的淺笑，溫聲道：“我先進去了，青衣自己還記得路怎麼走麼，我在裡面等你。”
“嗯，好的。”
我含笑禮貌性對他點了點頭。
看到他的笑容，還是忍不住感覺有些心痛。
給不了的，終歸還是給不了，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這樣守護在我的身旁，這讓我心裡越發難受。
“流錦，有什麼事麼？”
我轉過身看向他，問道。
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本大仙沒有想到，最後，古墨白還是選擇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