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寶剛走,山凌又來了,見我在午睡,便坐在草堆上將我叫醒。
“這是什麼?”
看到她兩手各提著一包東西,用荷葉緊緊包著,我有些好奇問道,不知道里麵包的會是些什麼。
她神神秘秘一笑,開啟荷葉,一些紅豔豔的小果子出現在我的眼簾,另一片荷葉裡,包著是一隻烤熟了的山雞,表皮金黃,油油亮亮的,一陣奇特的香味,傳入鼻中,饞的我直流口水。
“想吃嗎?”
她將雞拿起在我的眼前晃了又晃,一臉的賊笑。
看她一臉別有目的模樣,我剛被勾起的食慾,瞬間就減少了一半,無精打采靠著洞壁“說吧,你到底想幹嘛?”我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也不害羞,直接道:“我想讓你帶我去人間。”
“人間,你自己沒有去過嗎?”
“嗯。”她似乎有些無勁點了點頭,也學著我靠著洞壁
她的回答著實令我驚訝,做了幾百年的山神,還沒有去過人間,簡直難以置信。
她道:“聽祖奶奶說,人間很複雜,所以我很害怕一個人去。不過,青衣,我真的好想再見他一面啊,即使,只是遠遠地看一眼也好。你帶我去人間吧!”
我有些為難,“對不起,沒有師父的允許,我是不能獨自出山門的。這件事情,我真的幫不了你。”
“可是……”她咬著唇,眸光已經泛出淚光,“可是,已經一百多年了,我還是放不下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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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想能再見他一面啊!”
“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他’,是一百多年前,在這裡救過你的蛇君嗎?”
“是啊!就是他,我想見的就是他。”山凌眼中含淚,卻一臉期盼地看著我。
“若你願意帶我去人間尋他,以後的日子裡,我願為奴為婢來報答你的恩情,而且,就你在這‘玉青峰’修煉的這段時間裡,我會天天給你帶來好吃的來報答你,你覺得怎麼樣?”
我想我又要讓她失望了,我躲開她的目光,搖了搖了頭,她說的條件確實很誘人,可是,我根本沒有去人間的想法,又如何能幫得了她。
“我不會去人間,你自己想辦法吧!”
我不想離開瑤山,不想離開師父,即使這裡沒有人不在乎我,我也不願離開。
“真的不行嗎?”她聲音悽楚道。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我扭過頭,不敢去看她的臉。
“求求你幫幫我。”
‘撲通’一聲,膝蓋撞向石頭的聲音。
我被她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她跪倒在地上,滿臉淚痕看著我。
“求青衣姑娘答應。”說完,額頭一次次撞向地面,一次比一次響,她臉上毫不在意,目光裡寫滿堅定。
“這事情已經過了一百多年了,你何必這樣執著。如今,他是否還記得你,也還是個未知事,你若真去人間見到了他,而他卻忘記了你,那樣,你也只是徒增悲傷而已。這又是何必呢?”我試圖想勸她放棄。
“這一些我都不在乎,我不管他是否還記得我,只要我記得他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