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既然臉上的傷都好了,為什麼我還要戴面紗?”我嚼著嘴有此不悅道:
他這樣說,真的讓我很不解。我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答應為師,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的臉。”
“可是,青兒想讓大家看到自己的臉。”
“不行。”他突然變地很激動,踱步上前來,雙手緊握住了我的手臂,眸中浮出一抹怒氣,“不能讓他們看到你的臉,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你的臉。”
這又是什麼原因了,我不明白了,疑惑看著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他微微點了點頭,手上力道愈重,我感覺胳膊都快被他給捏斷了。
這‘任何人’其中也包括他嗎?我想問,但卻又不敢問出口,只得對他點頭,表示答應。
我將房門緊閉,從懷中將藥丸掏出來細細看了看,也並沒有發現,它與往日我所吃的藥丸有什麼不同啊!
但是,想起師父所說的,‘再相信他一次’,心也隨之猛然一顫。
怎麼能不相信,誰讓我喜歡他,對於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沒有抵抗能力。
既然,他說可以治好,那我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我走到桌前倒了杯熱茶將藥服下,才剛入口便感覺有些不一樣,與以往所吃的相比,味道微微有些苦澀。
自此,我又多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日清晨早起之後,都會跑到梳妝檯前照鏡子,想看看臉上的傷口,是否真的有好起來,傷口好了之後呢,會不會留下疤痕什麼的。
大概,半月之後,終於,一日清晨當我再次將臉上面紗揭下來時,鏡中所映現出的面容讓我微微失神。臉上的濃瘡已經消失不見,也並沒留下一絲傷疤,新生出的面板,粉嫩白晳,膚如白雪,彷彿吹彈可破。
這也讓左臉上的那株漫珠沙華顯得越發詭異駭人了,陽光下它變地越發鮮紅刺眼,像是血跡染上去的一般。
雖然,它並沒有跟著傷疤一起消失。但是,我的心情卻是特別的好。
妖精,狐媚子,就是因為它了吧!
推開門,一陣花香撲入鼻中,入眼簾卷梨花漫天飛舞。師父一人靜靜佇立在梨花樹下,任憑微風吹亂他的髮絲,將那白衫舞動。
我心中欣喜,依靠在門旁輕聲喚道:“師父。”
拾起裙角,穿過那淋淋花雨,向著他的方向奔跑過去。那一襲白衣在樹下顯得是那般單薄,隔遠看著,更是那般孤單。
我伸手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身,感覺到他身體微微一顫。可是,我沒有功夫去在乎,埋首在他背間,透著那薄薄衣料,一股檀香傳入鼻中,真的很好聞。
他鬆開我緊環在他腰間的手,轉過身來,目光怔怔看著我的臉,抬起手,拔開我額前的碎髮。
目光相對,我忍不住面色發燙。
“青衣。”
他的聲音很輕,對我而言,那帶著一絲蠱惑。
我避開他炙熱的眼神,低聲應了聲。
感覺到他的手指劃過我眉前,劃過我的唇,心跳越發不規則。
“為什麼今日沒有戴面紗?
“戴面紗?”
我抬首疑問道,沒有想到師父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入耳,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我以為他不會像別人一樣,在乎我臉上有這妖枝,可是,為什麼?
隱隱看到他眸中飄浮著一比怒意,他將手收回,轉過聲厲聲道:“青衣,你可還記得半月之前,你可曾答應過為師,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你的臉。可是,為何今日還要將臉上的面紗摘下?”
原來,他是因為這件事而生氣了,可是,只因一次沒有戴面紗,就能使我清冷淡漠的師父而生氣麼?
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其他原因,還是因為我這左臉上的妖枝太過嚇人了。
我咬著唇,看著他道:“為什麼不能讓任何人看到,那個任何人也包括師父你是不是?難道,師父你也認為青兒是妖精是狐媚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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