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承認孩子是她的,她當初說她要娶我的,可是現在她不要我了。”思語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乎不可聞。
青禾見思語的神情越來越不對,他居然露出厭世的一面,他忙安慰道:“你不許胡來,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呢,我們先來想法子。”
青禾雖然那日答應思語要幫他的,可是他想了兩三日,怎麼也想不到好的辦法。如果說是要把孩子打掉,他倒是可以不透過太醫院拿到打胎藥,可是流掉一個孩子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況且,他們這些伴讀出宮前還要淨身檢查,看他們是否還是完璧,到時候這關還是過不去的。
這日安平公主又偷偷去看薛太醫了,自從青禾撞破了他的事情後,他每一次去見薛太醫時,都會叫青禾也出去待半個時辰,這樣即使有人問起,安平公主也可以說,他叫青禾陪著他出去散步了。
青禾此時一個人發愁的在皇宮裡亂走,他看著身邊高高的宮牆,想起剛剛入宮的那天,他還好奇夜晚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這裡是什麼感覺呢。現在他卻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你怎麼總是晚上在外面溜達,今天又是要找什麼人?”
青禾煩悶的低著頭,用腳尖踢著路邊的石子發洩呢,突然聽到有人和他說話,他抬起一張愁苦的小臉看去,卻是武容站在他身前和他說話。
“武小姐。”青禾有氣無力和武容打招呼。
“我聽說你最近又生病了?”武容想起前兩天,他父親說安平公主病了,還叫崔思去看望公主。崔思回來說,公主那一宮殿的人都病了。
武容問崔思,他們生的什麼病。崔思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都閉門不出,連上書房都不去了。
“嗯。”青禾低著頭應了一聲,繼續踢著石子往前走,他現在沒心情和她說話。
“病好些了沒?”武容見青禾臉色不好,她們兩個也是見過幾次面的,算是相熟的人了,她覺得她關心一下應該沒有錯。
“嗯?”青禾以為武容走了呢,他卻又聽見她的聲音,他抬頭去看,見武容正站在他的身側。
“病已經好了。”青禾看著武容,見武容正皺著眉頭看著他,他又解釋道:“只是心情不好,所以出來走走。”
“我也是偷跑出來散心的,裡面太煩了”武容看著青禾笑道,“不介意的話,我們一道走走吧。”
“好。”青禾看著武容點了點頭,他聽說今天皇後把長公主留在宮裡了,想必她是不喜歡應酬那些事情。既然這樣,大家不如做個伴。
青禾從來沒有單獨和女子一起走過路,他以為他會感覺到別扭。然而並沒有,兩個人一路無話,卻也讓他的心安定了不少,他側過頭去看武容,見她一副從容自在的神情。
“武小姐,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青禾一直有一個疑問,可是他無處去問,今天見到了武容,他想他要是問一問她的話,應該是無妨的,他心裡莫名的相信她。
“可以。”武容點了點頭。
“一個女人不愛一個男人的話,為什麼還會要他的身子?”青禾不解的看著武容。
武容不知青禾問這個事情,她愣了一下後,她才明白為什麼他說他心情不好,原是他被女人騙了啊。
“不,不是我。”青禾見武容半天沒有說話,她只是同情的看著他,青禾忙解釋,“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有了那個人的孩子,可是那個女人卻不認,女人為什麼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呢,她明明知道孩子是她的啊?”
武容笑著回答:“難道皇帝陛下臨幸某個男人是因為愛?”
青禾沉默起來:是呀,這話問的多蠢。
武容走了之後又折回來問:“你,或者你的朋友需要幫忙?”畢竟穢亂宮闈是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