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浮生的聲音很輕,落在在場的人耳中,卻彷彿一顆炸雷一般,響徹他們的腦仁兒。
尤其是羅玲玉,去陪長鳴到學業有成,那不是好幾年後,那麼漫長的日子她不敢想象,
顧浮生說完也不顧幾人的反應,拉著鳳九的手:“趕緊的推我回去。”
他的聲音有些不悅,但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寵溺,聽的韓雪凝一雙眼睛都快粘在鳳九身上了。
鳳九見狀倒是難的不和她抬槓,推著他往浮生院去了,扶花和葉兒則跟在身後,待離開大廳,坐在輪椅上的顧浮生吃吃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笑。”
想著韓雪凝一口一個生哥的樣子,鳳九就不爽的很,她敢保證,若是最後顧浮生還是如之前一樣無所作為,她敢保證,只要韓雪凝敬茶,她一口就給喝了,從此不再為他動心,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別說韓雪凝是他父親舊部的女兒,舊部的女兒又怎麼了,就可以在知道她心儀自己的時候不劃清界限,就這樣曖昧著?這樣的男人,這時候不劃清界限,那後面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狗血理由,比如,她只是妹妹,我不是有意的,我的心裡只有你,之類的鬼話。
“我笑啊,你這是在吃醋嗎九兒?”顧浮生的聲音帶著愉快的笑意,一開始他不出聲,是卻是韓雪凝小的時候因為韓副將跟著父親在邊關,韓夫人總會帶著她來玩兒,自己自然是照顧她一些,但同時也知道,鳳九能應付的來,不過是等了一會兒,卻不想能看到鳳九如此表情,看著她為自己吃醋生氣的樣子,心裡有種感覺,彷彿吃了蜜餞一般。
“呸,老孃我要吃醋。”鳳九梗著脖子啐了一聲,最忌又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就當老孃我吃醋吧。”
那酸溜溜的感覺,可不就是吃醋嗎?
顧浮生聞言,不由扶了扶額:“你一口一個老孃的,你要當誰的娘啊?”
“自然當我孩子的娘啊。”鳳九下意識的答道。
此話一說完,原本跟著他們的扶花和葉兒都不由停住了腳步,愣了,臉上浮起陣陣紅暈,顧浮生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原來,九兒如此的迫不及待啊。”
迫不及待!什麼鬼,鳳九很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讓自己嘴快。
“也是,總覺得這親成了差點什麼。”
“差點什麼?”鳳九下意識的問道。
“自然是洞房花燭啊。”
洞房花足!鳳九的臉頓時紅了,彷彿熟透的蘋果一般,猛地將顧浮生的輪椅往前一推,氣沖沖的往院子裡走了。
留下顧浮生在原地,扶花和葉兒在後面糾結著要不要去推顧浮生的輪椅,良久了也兩人也沒想出什麼結果來,最後就看著顧浮生自己用內力催動著輪椅往院子裡去了。
“扶花,你跟著葉兒變傻了不少。”
臨走時,顧浮生留下這麼一句話,葉兒聽後頓時沒給氣哭了,這將軍大人竟然離間她和扶花姐姐的感情,心好痛。
而扶花則是看了眼葉兒,變傻了?她聳了聳肩,傻就傻的,這樣的自己比以前更高興,更充實。
鳳九和顧浮生兩人前腳剛到院子一會兒,夏清風,扶雪,趙長安三人急吼吼的趕了過來。
“顧浮生,你怎麼樣怎麼樣?”夏清風一進門就炸開了,自從知道他和鳳九去淮陽尋那什麼藥引後,他這日夜不寧就連解剖屍體都有些心不在焉了,這會兒人回來了,不知道毒解了沒有,問扶風他也不說。
而趙長安則是直接沖到顧浮生的身邊,伸手就扣住顧浮生的手腕兒把脈,至於扶雪則身著鵝黃色的長衫外袍和一旁的葉兒嘀嘀咕咕的說話,不等趙長安松開手,扶雪的雙眼就亮了,眼中泛著高興的光芒,一旁的扶風一進門就看見扶風正騷包的和葉兒說話,也不知道兩人說的什麼竟有說有笑的,頓時就不高興了。
走到扶雪身邊,大刺刺的將他擠到了一邊。
對此,扶雪癟了癟嘴,嘖嘖嘖,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他家扶風也懷春了,可憐他一個人貌美如花,什麼時候才能等到自己的春天。
對於扶雪的間接性抽風,幾人都沒有理,張長安扣在顧浮生手腕上的手,松開了,震驚的說道:“竟然真的解了,解了一種毒。”說話間轉頭看向鳳九,眼中充滿了灼熱的光芒,看的鳳九有些不自在起來。
一旁的顧浮生連忙將鳳九擋在身後,挑眉看了張長安一眼:“你想幹什麼?”
對於顧浮生的質問,張長安炸了:“我想幹什麼,我這麼一把年紀的人了我能幹什麼?”
“別一副我對你媳婦兒有企圖的眼神看著我,我就這麼齷蹉?你媳婦兒都能當我孫女兒了。”
張長安的不悅的嘀咕了聲,這話才剛說完,就聽見扶雪的聲音在不遠處悠悠的響起。
“你不齷蹉誰齷蹉。”說話間看了眼夏清風:“前不久是誰到淬江樓去了來著?”
夏清風聞言聳了聳肩:“好像是個老頭兒,叫什麼來著……”
夏清風的話還沒說完,張長安就炸了:“誰去淬江樓了,誰去了……”
“我們也沒說你去了啊?你這麼打反應幹什麼?”
夏清風看了眼炸毛的張長安說道,一旁的扶雪猛點頭,頓時將張長安氣的不行,甩袖出去了,至於要找鳳九幹什麼來著,早忘了。
張長安一走,夏清風拍著扶雪的肩膀,在知道顧浮生沒事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嘴走了,鳳九也沒管,上床捂著被子就睡覺,這幾天路上她也累的慌,睡醒了起來就吃,吃了又睡,一連著好幾天著一樣,鳳九終於睡緩過神兒來了,正坐在院子裡發懵,也不知道是不是顧浮生的話起了作用,反正這麼多天過去了,倒是沒人再來找她的茬,正思索著是不是到別院去看看孟子安他們去,就見甘寧帶著一個小丫鬟從外面帶到了浮生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