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怎麼回來了?”
孟子安的聲音很沉,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
在場的人見孟子安一回來就給了孟淮安一巴掌,都有些發愣,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孟俊華見狀,和大長老對視一眼。
“子安啊,你這是怎麼了,一回來就不給淮安臉面,如今淮安可是孟家的當家人了,你這樣讓他以後再各位掌櫃面前怎麼做人。”
“你們父子倆有什麼事等下關起門來你和淮安自己解決就是了”說著,看向外面的家丁們:“愣著做什麼,老太爺大老遠的回來,還不請他們去休息。”
大長老這話不可謂說的不妙,三言兩語就將孟子安給架空了,然後再將孟子安請回去,恐怕到時候再出來,這孟家就是孟淮安的天下了。
他這算盤打得極好,但是卻忽略了扶風他們的身手。
幾個家丁剛圍上來,扶花身影一晃,不過眨眼的功夫,圍上來的家丁們就倒了一片,在地上哀嚎。
“父親,你這是做什麼。”
孟淮安見狀心裡氣的很,同時怒火湧上心頭,看著孟子安。
“做什麼你看不見嗎?”
除了剛開始看到孟淮安的時候,現在的孟子安已經平靜下來,抬起眼窩凹陷的雙眸,目光深沉的看著孟淮安。
說話間由扶風推著走到大廳中央,目光掃過在坐的人,在場的人混跡商行,經商理事,一個個的都是人精,不過須臾間就明白了,這事兒恐怕不對,一個個的都眼觀鼻,鼻觀心,都不出聲。
孟子安的目光,最後落在大長老的身上:“當家人?誰說他是當家人了?我給他臉面那也要看他要不要的起。”
孟子安的話一說完,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尤其是孟淮安一家,聽到孟子安的話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灰白起來。
“老爺,你可是將家印給了大少爺的,大少爺不是當家人誰是。”
孟俊華聞言,一掃平日裡的慈祥和善,沉著臉說道。
雖然知道孟子安夫婦逃跑了,但也沒想到他會這往快的捲土重來,多年籌謀,就這樣毀於一旦,他肯定是不甘心的,拿著家印說事。
卻不想孟子安掃了他一眼卻沒有理會他,看著在坐的孟家族人和掌櫃。
“大家有沒有發現我有什麼不一樣。”
孟子安的聲音很沉,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慢慢來,不過是一句話,孟淮安的算盤就打不響,但他不願意,這麼多年的囚禁和折磨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鈍刀子割肉痛不痛,他就是要讓他這樣痛,這樣看著自己的陰謀敗露,一點一點的失去他所擁有的。
在坐的人自然是發現了孟子安的不同,這其中在最近見過‘孟子安’的人,發現此刻眼前這個人和他們見過的完全不同。
就是沒見過的也能知道不對,堂堂孟家的當家人,竟像沒吃過飯一樣,整個人面黃肌瘦,還坐著輪椅來,而孟子安殘廢這事,他們竟半點沒收到訊息。
這樣想著,有從年輕時就跟著孟子安的掌櫃,站了起來。
“老爺,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孟子安聞言,看了眼孟淮安:“這自然要問我這個好兒子了。”
說話頓了頓:“這麼多年,大家都以為我纏綿病榻不能理事,但你們恐怕不知道,我被這個畜生下毒關了起來吧”
孟子安的話一落,頓時整個大廳的人都嘩然了,孟子安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閃過,目光微閃。
孟淮安聽了孟子安的話整個人猛的一僵,隨即揚起一個牽強的笑,看著孟子安:“父親,你怎麼能這麼抹黑我。”
“抹黑你?”孟子安冷哼。
“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我抹黑你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