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中了我的催心針,針已經進入你的血液,必須一個月服一次解藥,不然就會全身血液逆行而死。”
“饒命啊!少俠饒命啊!”
冰皓本就是一個極為怕死之人,一聽自己小命難保,趴在地上便向雲逸磕起頭來。
“少俠,我女人和女兒都送你了,只求你把小的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人至賤則無敵,雲逸想著他是冰綾的生父,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處置他。
“放心吧,解藥我已經放在了冰綾她娘那裡,只要你對她好,她自然會拿來救你的。”
一聽有解藥,冰皓這才安心下來,重重又磕了幾下頭,額頭上青紫一片,“少俠請放心,我一定好好對待冰綾她娘。”
“嘿嘿,你要是還向從前那般模樣,沒了解藥,血流逆行之苦,你剛才也試了一回,根本不是尋常人所能承受。”
見冰皓駭得面無人色,雲逸長吁了一口氣,不再理他,向著合歡宗而去。
……
冰綾娘倆先回了城裡去處理冰家的善後事宜,雲逸料想有妖兔隨身,尋常人士根本無法對付那把金龍剪,便也放下心來,想著出來這麼久,不知道繁思修煉的如何了。
離合歡宗尚有一段距離,幾道勁氣便讓雲逸大吃一驚,心想不知道何人找上了合歡宗,要是君無懼,可就糟了。
剛來到廣場,雲逸見到幾道人影正在交手,尚來不及細細觀看,就感覺到萬香閣內強烈的能量波動,那股能量讓雲逸即有些害怕,又有些驚喜。
妖精居然又要突破,真是妖孽般的存在!
來不及去看宗內的比鬥,雲逸只恐被人絆住,並不現身,而是潛行,直接向著妖精的閉關之處而來。
尚有數百米遠,一股強悍的能量撲面而來,萬香閣看來是遭了劫,所有奇花異草都已經被烤乾了體內的最後一絲水份,呈現出枯萎的狀態。
雲逸這才明白繁思的情況相當不好,心情立即沉重起來,剛衝到閉關之所,卻見那日在紅石灘橋上見過的老頭,在一個陣法前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大吃一驚,雲逸當然知道這老頭是歷害的,見他維持陣法已經有心無力,心中大急,剛進入陣法,只覺一股灼熱撲面而來,好似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饒是他有諸器護身,只覺得連血液都快被烤乾了。
能量被雲逸一引,老頭便輕鬆了幾分,看到雲逸,面露喜色。
“快,想辦法雙修,不然你我都得死在這裡!”
雲逸被那火熱的氣浪烤得心驚,聯想妖精此時的溫度只怕是更高,一咬牙,來不及和老頭多說一句話,穿過陣法衝進了屋內。
一種要窒息的感覺包圍了雲逸,已經不能再呼吸,這樣的溫度只怕會將肺部燒焦。
用靈力維持住自己,雲逸看到能量中心的繁思,雙目一下紅了起來。
一頭青絲的她,現在根根白髮如銀針,顯得那樣的刺目,又是那樣的狂暴。
雲逸見此情影,心中一疼,只覺得嗓中一甜,一口鮮血頂到了嗓子眼中。
“妖精,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雖然運足了靈氣,但一靠近繁思,雲逸仍然被那澎湃的能量擠壓出去,根本靠進不了她的身。
按捺下焦急的心思,雲逸將自己變成了一片樹葉,附在這股能量之上,只要找到一絲的空隙便快速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