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者是一名蒙面漢子,刀身漆黑狹長,血槽一直開到刀尖之上,看上去不像是中原的風格。
耿彪得此良機,終於喘上一口大氣,聲音也響亮起來。
“笑到最後,才是最快樂的笑,你們,高興的太早了!”
雲逸心中暗驚,自己差點又被耿彪的演技給騙了,大意之下,要不是她,只怕就算躲過這詭異的一刀,也會身負重傷。
拋給繁思一記感激的眼神,卻讓她臉紅了起來,雲逸心中雖然很是奇怪,卻無瑕去細細思量,聽著耿彪之言,嘴角上抹出一絲弧度。
“君皇巔峰,好像也不過如此。”
此句一出,不但耿飈臉色大變,蒙面人臉上的面巾也無風自飄。
暗想自己猜得不錯,雲逸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朋友來了有好酒,君皇的朋友來了,等待你們的只有刀劍。”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耿彪指著雲逸,“咱們的實力,豈是你所能瞭解?”
“哈哈哈哈。”雲逸一見耿彪不打自招,趁著大笑,心中轉過好幾個念頭。
“君皇的實力雖然很強,卻只會偷偷摸摸做事,就像這位仁兄一樣,父母生你在天地之間,難不成是讓你不敢見人的嗎?”
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只那麼一道弧線,卻銳如閃電,削向雲逸的脖頸。
刀法奇快,快到讓人眼中的資訊來不及傳向大腦,更來不及傳向四肢。
一條軟鞭從斜角飛來,就如情人的身體,溫柔的纏上了刀身,在那閃電的速度下,輕輕的纏了上去。
雲逸向耿彪招了招手,“這就是你們君皇的水平?還不如我身邊的書僮。”
繁思與蒙面人的比鬥像一部無聲片,跟剛才狠辣的場景完全不動,兩人的兵刃在空中經過無數次的碰撞,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母雞,咱們再來親熱親熱!”
趁著朱雀丹的藥性沒過,雲逸不要五月幫手,再次和耿彪單鬥起來。
“小免崽子,一對一,看咱家掏出你的心來。”
雲逸發現這位公公話真不少,嘴角帶笑,語言卻很刻薄,“母雞,君皇沒人了嗎?連母雞都要?”
在中軍大帳中被人稱為母雞,耿彪青筯暴起,摩雲手閃出詭異的弧度,猶如在空中織中一件天衣。
天衣無縫!
可惜雲逸的長劍在天衣中長嘯,抹去了它所有的殺招。
“母雞,君皇巔峰這名字很不錯,但收人不是母的就是蒙面的,丟死人了!”
論口才耿彪不是雲逸對手,被氣得哇哇大叫,心浮氣燥下,雲逸雖然處在下風,卻並沒有落敗。
“錚……”
那邊的戰鬥再起變化,蒙面人刀勢一變,那柄長刀突然吐出三尺長的刀芒,黑色的刀芒有著毀滅的意志。
“嘿嘿,小子,等你的朋友被斬殺,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咱家扭下來當夜壺吧!”耿彪恨極了雲逸,見同夥使出了絕招,嘴裡的狠話脫口而出。
長刀如同黑龍,呼嘯著盤旋在繁思的四周,長長的身軀越纏越緊,好似要將敵人一舉涅滅。
滿空的鞭影消失了,好似被黑龍吞噬的一乾二淨,一隻小小的手掌,變得潔白晶瑩,如玉般漂亮。
這隻漂亮的手掌就那麼輕輕一捏,黑龍突然變成了小泥鰍,被手掌捏住,不停地掙扎,不停地哀叫。
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那小小的身軀中,蘊藏著多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