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寇也鬱悶的撓頭,說:“沒道理啊,我昨天明明在我老鄉電腦上瞧見好幾個美女啊!”
江南忽然開口問:“老大,你昨天看的是幾班?”
“廢話,當然是六班啊!”
“……”
哥仨一聽這話,頓時看傻.逼似的看著他,老二張兆軍忍不住叫道:“我靠,咱們特麼是九班啊,大哥!”
“啊?”劉寇愣了愣,一拍腦袋,慘叫道:我日,看岔劈了!”
“……”哥仨集體無語,翻著白眼鄙視他。
老二一看泡妞無望,心裡那叫一個鬱悶,撇嘴說:“拜託老大,你丫是不是故意耍我們呢,早知道老子就不捯飭這麼帥了,真便宜了前排那兩恐龍……老四,你賠我香水!”
姚遠委屈道:“這事能怨我嗎?誰知道老大這麼不靠譜,連特麼六九都能搞錯。我說老大,你到底是不是咱們班的啊?你丫錄取通知書該不會是偽造的吧。這玩意可犯法啊,趕緊自首去吧!”
劉寇被哥倆連續打擊,尷尬道:“開什麼國際玩笑,哥們都特麼復讀一年了。奶奶的,肯定是昨天光顧著看照片,一激動把班級搞混了。行了,別這麼悲觀嘛,不一個班又怎麼了,泡妞不分國界的好不好?”
“靠!那能一樣嗎?等咱們打入敵人內部,人家特麼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幹!”
老二一臉鬱悶的拐了拐江南,說;“三哥,我覺得還是你比較靠譜,要不我還是當你大舅哥吧。”
“滾犢子!”江南一陣小暈,拍了他後背一下,嘿笑道:“二哥,別說哥們不幫你啊,剛才進教室的時候,我就瞧見前排有個女生老是盯著你看,估計對你有點意思。老話說蒼蠅再小也是肉啊,我覺得你可以把握一下。”
“那個鞋拔子?我靠,別嚇我啊!”張兆軍一臉驚恐,抓著劉寇的胳膊,叫道:“老大,殺了我,現在!”
四個人坐在一起正吹牛打屁,教室門再次被推開,竊竊私語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門口看去。
走進來的是九班的導員,叫趙豐年,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長相挺白淨,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揹著手走上講臺,先做個自我介紹,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來,無非是些老生常談,比如軍訓、領書、飯卡、水卡等諸如此類的事情,搞得臺下江南低頭打瞌睡。
不過大學老師和高中老師還是有很大的區別,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不囉嗦,什麼事都說一遍,簡單明瞭,能記住就記住,記不住只能問同學,而且很多時候一個導員需要管理多個班級,沒工夫跟你瞎扯,一兩個星期見不著也是常事。
交代完這些事之後,趙豐年安排前排的幾個男同學去辦公室拿軍訓服,然後以宿舍為單位發下去,最後交待下午兩點半操場開大會,完事轉身走了。
江南看著手裡的軍訓服,忽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玩意還那麼醜!
中午哥四個拎著東西一塊先去食堂吃飯,中間江南不放心沈悅,給小芸姐打個電話,正巧兩個丫頭也在吃飯,話筒裡還能隱約聽見蘇瑤的聲音,不用說昨晚估計三小妞一塊在肖小芸的宿舍睡了。
幾個人閒聊幾句,肖小芸告訴他下午何慧慧要來學校找她,問他要不要一塊吃飯。
江南想想開完大會估計也沒啥事,就爽快的答應了。這時突然想起來劉飛揚昨天來清江之後一直沒動靜,難道帶何慧慧開房去了?
靠,果然是姦夫淫婦啊!
在宿舍午休到兩點,哥四個換上軍訓服溜溜達達去集合點參加開營儀式。臨走之前姚遠還丟給哥仨一瓶防曬霜,說這玩意抹上能防紫外線、防曬傷。
老二瞧著手裡的東西,嗤之以鼻,撇嘴說了句“娘娘們們的”又丟了回去。
其實江南很能理解張兆軍的鄙視,這年月棒子國的娘炮文化還沒滲透到國內,比起芒果臺的腦殘偶像劇,現在的男孩子更追捧港片裡的俊男靚女,對自身的管理也是走硬朗路線,什麼護膚,洗面奶,沐浴露都不存在,基本都是人手一條毛巾,一個香皂,從頭洗到腳。
軍訓地點在體育館後面的操場,整個學校今年入學的大一新生差不多有六千多人,穿著同樣的衣服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操場的喇叭裡放著義勇軍進行曲,跑道前面立著一排紅旗,上面寫著各個班級的名字,幾個身穿教官服的小年輕脖子上掛著哨子,正指揮各個班級排隊,整個場面亂哄哄的,跟趕集差不了多少。
“喂、喂、喂……”
“嘭、澎、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