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話怎麼說的?我兩千都特麼變十萬了,生產隊的驢也沒這待遇啊!”劉飛揚悻悻道:“我那算啥創業,啥也沒幹,光跟著你屁股後面轉悠了。無非就幫著發發貨,就我乾的那點破事,榮升看門的老李頭都能幹了。”
江南很欣慰,看來上輩子的好兄弟,還是能靠得住的。拍拍他肩膀說:“你也別妄自菲薄,其實你這人優點還是很多的。”
“啥優點?”劉飛揚一臉期待問。
江南想了想,說:“呃,下雨知道往家跑,撒尿也知道避人,抽菸、喝酒、好色還特麼腎虛。”
“臥槽,你給我死一邊去!”劉飛揚氣得飛起一腳踢過去。
江南躲過一腳,笑道:“你先別鬧,說正事。等九月份,跟我一塊去清江咋樣?”
劉飛揚愣了愣,撇嘴說:“你去那上學,我去幹啥?”
“當然是跟著哥們幹事業啊!咱們現在不過是剛剛起步,搞這小玩意都是為了練手,清江才是咱們真正的起點,廣闊天地,大有可為啊!”
劉飛揚有點猶豫,什麼也沒說。
江南知道這廝心裡有顧慮,開導說:“不說話啥意思啊?你要真不放心咱奶,等那邊安頓好了可以一塊帶過去啊,還有何慧慧也去清江上學。”
“恩?真的假的?”劉飛揚一聽這話,瞬間支稜起來,眼睛一亮,抓著江南的胳膊,問:“何慧慧真去清江?那我必須得去啊!”
江南忍不住靠了一聲,鄙視道:“你丫就是個重色輕友的貨,早晚特麼死女人身上!”
上午十點,哥倆把東西收拾妥當,劉飛揚騎著摩托車帶江南去青農社存錢。
銀行大廳依舊人滿為患,視窗永遠只開倆,櫃員還是沒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走出來,仍舊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江南看著直搖頭,不知怎麼就想起馬爸爸那句霸氣側漏的話:銀行不改變,我們就改變銀行!
重新開了張新卡,把錢存進去,最後兜裡留了一千塊。
中午,商貿城溜了一圈,找家麵館繼續吃麵,隨後又跑了幾家賓館,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談了兩家。
最後哥倆又熱又渴,實在撐不住了,劉飛揚去小賣鋪拎了兩瓶汽水,哥倆跑沿河公園的長椅上躺平,一邊喝一邊吞雲吐霧。
“揚子,等會摩托車借我騎騎唄。”江南嫻熟的抽一口煙,停頓片刻,一道涓細的煙氣從口鼻之中噴散出來。
“幹啥?”劉飛揚疑惑。
“接個人。”
“啥人?男的女的?”這廝一臉八卦。
“那你就別管了,回頭告訴你。”江南嘿嘿笑道。
“靠,那我咋回去?”
“坐蹦蹦啊,路費哥們報銷,你想走回去,我也沒意見。”
江南把揹包丟給他,跨上摩托車,擰開鑰匙,踹幾腳啟動杆,摩托車發出一陣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