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樣下去,後果會怎樣你應該清楚。”宗像禮司沒有松開手,視線與對方相撞,“收手吧,周防。”
周防尊一甩肩膀將對方的手甩開,之後越過宗像禮司朝前走去,聲音似隨風飄來,“不可能。”
“周防尊!”宗像禮司緊攥雙拳,聲音卻漸漸無力,“我想救你。”
沒有回應,周防尊甚至連停都沒有停一下,即便已經是註定了的結局,即便終點註定是死亡,他也絕不會後退一步。
因為,這就是周防尊,赤之氏族吠舞羅的王!
宗像禮司緩緩跟上週防尊的腳步,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心中卻升騰起一股絕望,明明是對峙了這麼多年的對手,他的內心深處卻仍不願意看到對方死亡。
“這便是你的絕望嗎?”一號站在了宗像禮司身邊。
“即便已經經歷過一次,還是會不適應。”宗像禮司停下腳步,伸手抬了抬自己的眼鏡,道:“周防尊明明還活著,卻總對這一幕無法釋懷,會被捲入絕望,也應如是。”
“能夠自己堪破幻境,德累斯頓石板沒有選錯人。”一號掃了他一眼,宗像禮司,的確不愧是掌控規則最冷靜之人。
雖然堪破幻境,但宗像禮司並沒有立刻脫離,反而冷靜的看著周防尊被另一個憑空出現的自己斬殺,他的身上有著一股濃鬱的絕望,但從神情上看卻似乎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聖域的力量更加凝實,宗像禮司也從幻境中脫離,已經是存在於記憶中的東西,就不應該再去緬懷。
一切,都應該朝前看。
“現在該怎麼辦?”鶴丸國永強撐著不讓自己再次陷入絕望,但他終究與宗像禮司不同,沒有石板的加持,再加上與初晴連結靈力,整個人受到的沖擊可想而知。
“等她的靈力自然平複。”說話間,一號抬手捏住憑空出現的一封信,上面的“狗頭”讓他忍不住擰眉,“犬夜叉的信?”
“是那隻哈士奇嗎?”鶴丸國永不是很爽,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幫她收著。”一號遞給鶴丸國永。
於是,第二封信再次被雪藏,連帶著第一封信,犬夜叉已經有兩封信石沉大海。
三天後。
初晴揉著眼睛從藤床上醒來,砍著周圍的鬱郁蔥蔥還是有些恍惚,她這是在一號這裡睡著了?
穿好鞋子,初晴才下地周圍的植物突然大範圍枯萎,扭頭一看就連她摸過的花藤都已經枯死。
“這是怎麼回事?”有些慌亂的抬手,初晴感應到的是另一種不同尋常的力量,這股力量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如同地獄惡鬼的哀嚎,每一聲都讓人痛徹心扉。
可是,這不是她的力量!
“一號!”初晴大喊:“一號,你在這裡對不對?你給我出來!”
“請不要生氣。”安琪兒的聲音出現在初晴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飛了過來,“大人說你這只是覺醒了本源力量。”
本源力量?初晴看著自己雙手的力量,她的力量才不會這樣恐怖!
“一號呢?為什麼讓你過來?你讓他親自來說!”初晴冷著臉,一抬手將藤床整個毀掉,任由身上的靈力外溢使周圍植物枯萎,一步步朝著一號本網的主殿走了過去。
腳下突然一空,初晴整個人摔進一個坑裡面,臉上維持的冷漠頓時繃不住了,該死的鶴丸國永!
主殿大廳。
“左手生機,右手毀滅。”鶴丸興致勃勃的用右手摸上花盆中的名貴蘭花,蘭花立刻枯萎,接著又將左手放了上去,奇跡的一幕出現,本已枯萎的蘭花竟然再次煥發生機。
“別玩了,初晴醒了。”一號接到安琪兒的傳音立刻起身,初晴沉睡了三天,現在總算是醒來了。
“主公醒了!”鶴丸的動作永遠都比一般人跳脫,本來還坐在桌子上,聞言立刻跳起,手在房樑上輕輕一搭,蕩鞦韆一樣就到了門外,加快速度朝著初晴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一號也迅速跟上,還沒到就聽見前方鶴丸國永的哈哈大笑,立刻驚訝的看過去,卻看到初晴渾身泥土的從深坑裡面爬出來。
“鶴丸國永!”初晴咬牙切齒,混蛋啊,竟然連她都算計,簡直討打!
“主公,您真漂亮。”鶴丸國永卻一本正經上前將初晴拉了上來,伸手輕輕撫摸初晴的秀發,眼含深情的溫柔說道:“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主公似乎更美麗了。”
初晴微笑,然後一把將鶴丸國永推進了坑裡面,站在坑上面叉腰看著他,“別以為你花言巧語我就會放過你!”
呵,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