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許乘將房門開啟。朝正在大廳吃飯的沈陌等人走來。
落座後,就將一旁的酒罈提起,像沈陌一敬後,就猛灌起來。
沈陌也不說話,端起碗中的酒喝下,萱兒與那女子也不敢言語。
開始沈陌還用碗,喝到最後也換了酒罈。
一餐飯,就這樣在倆人的無聲暢飲中持續。
直到黃昏時分。
許乘將最後一罈酒飲盡後,終於開口對沈陌說道:“少爺,能陪我這殘廢走走麼?”
沈陌也將酒喝完:“許叔還是如此客氣,想和我這晚輩溜達溜達,那是求之不得。”
“好。我許乘果然沒有看錯少爺。”
倆人來到山寨前的懸崖邊上,許乘這才面色悽苦的說道:“少爺,想必你可明白屬下心裡的苦。”
“雖然不是全部清楚,但也能猜到一些。”沈陌知道,不管是誰被最信任的人出賣,是最難過的。
“屬下洗耳恭聽。”許乘看著遠方。
“許叔,當日留書於我,說是父親要你去救人,不料半路遭人截殺或許就有了猜測。只是不相信跟隨多年的侯爺是這樣的人,所以心中雖然有疑惑,但也並沒有多想,”
“直到那鬼影爪鄔桂追來,被我滅殺收出那枚令牌,這時許叔就能肯定是我父親想滅殺你,或者說是參與了想滅殺你或者我的這件事。”
“少爺你猜得不錯。你說屬下怎能不痛心。少爺你已知曉事情的經過,現在可以取屬下姓名了。”許乘露出一副坦然赴死的神情。
沈陌這時候才明白,這三天來許乘心裡所受的煎熬,於是說道:“許叔不必如此,你和你,別人是別人。對於許叔你這種做事無愧於心的人,我沈陌也絕不會做那種違背良心的事。”
“少爺……”許乘眼中已是泛著淚花。
“許叔,我知曉你心裡的苦楚,你要想去揭開真相,我沈陌陪你一起。”
沈陌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不管對方是不是僕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想知道仙武令的來歷,從而好完成任務,
畢竟令牌是對方手裡的,所以也應該知道一些有關其它幾塊仙武令的事。
“少爺的意思屬下明白,你是怕許乘誤會了侯爺,或是有人暗中?”
沈陌點點頭,。當然他也有這方面的考慮。但最終目的卻不是這個。畢竟他不是這個新世界的人。
許乘長嘆一聲,道:“少爺,你的心情我理解。等我說完你就會明白了……”
原來,沈陌身上的令牌叫無禁令,是大驪國主林烈採用天外隕鐵所鑄,整個大驪國只有十塊這樣的令牌。
而這無禁令,就是沈陌的便宜老爹沈威,負責招攬和頒發給江湖奇人異事的令牌。還有一點最為重要的是,持有令牌的人,只會聽從沈威一個人,也就是令主的命令。
許乘也就是沈威帶大,收養的心腹家臣才會知道這些隱秘。
沈陌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這就顯而易見了。
將所以的事情結合在一起。也都隱隱有了一絲線索,但還不知道的是,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時,許乘卻忽然問道:“少爺你是不是已經成為修仙者了。”
沈陌點頭承認。
“即便少爺你現在已經是踏入仙道,最好也不要先去找尋什麼線索真相,還是按照原計劃去星雲宗比較穩妥。”
許乘怕沈陌想去探尋究竟,好意勸解道。
“為什麼?”沈陌不解的問道。
“這鄔桂只是無禁令上的最弱的一個,而且這事情似乎和國主牽扯上關係。”
許乘沒有將一人對抗龐然大物,那是螳臂當車這樣的話說出來,他相信只要輕點一句,以沈陌的聰明才智肯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沈陌沒有說話,而是問道:“許叔今後有什麼打算?”
“如今我對朝堂江湖已然看透,而且這身體已然殘缺,想在這就近,找尋一處地方從此歸隱,過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