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熾熱的喘息聲清楚地在她耳際迴盪,蒲葦壓抑著狂跳的心,錯愕抬眼就看見他唇角勾起教人膽寒的冷笑,“蒲葦,你真當以為你可以如此快樂與其他男人交往嗎?”
蒲葦的心驚顫,蹙眉掙脫著他攫住自己手腕的大手,“連如斯,你夠了,不要再那麼幼稚。一會兒不喜歡我提以前的事情,一會兒你自己卻一直都在提。你到底想怎樣?你乾脆一次性說完,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幫你做,完事我就離開環亞,我們倆不相欠,以後永不相見!”
他哼的一聲冷笑,眸裡多了一抹死寂,輕輕吟著她說出的話,“永不相見……這句話,你說得真輕鬆真容易。”
連如斯的心一點一點的冰涼下來,她這一句話,直接地給他宣判了死刑,讓他覺得本該報有一絲希望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地踐踏。
她……
真的就從來沒有愛過他!
不然怎會說出如此狠心的話?
可當年她那般的溫柔與深情全都是假裝的嗎?
“蒲葦,你真是一個恐怖的女人。”對,當年她對自己那般深情,若全都是因為要讓自己愛上他而假裝出來的話,那她真的是太恐怖了。
被他這麼一句突如其來的話給弄得雲裡霧裡的,蒲葦掙脫著他的大手,瞪他,“你才恐怖。你放開我,這裡是女洗手間,你會被當成色狼的……”
“我已經把門被鎖了。”頓了頓,連如斯凝視她這張清麗而精緻的容顏,一把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發出冰冷如刃的嗓音,“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兩不相欠,她倒是想得美。
“欠你的……”因他這句話,腦海裡浮起多年前的往事。那畫面如昨,一幕一幕地刺痛了她的心。一股刺酸湧上鼻尖,蒲葦強壓抑著要湧上眼眶的淚水,神色如視死如歸,放棄了掙扎,冷道:“怎麼,一輩子還不清?如今我養著母親與弟弟,你要錢我就沒有了,那你要人嗎?要我用肉體償還嗎?”
見她小臉滿是倔強,放棄了自己給予她的鉗制,連如斯鬆開她的手,黑眸凝著她的粉顏,眸色微沉,並無開口接話。倆人此時正距離幾厘米不到,周圍氣息都繚繞彼此的氣息,卻沒有一絲曖昧。
蒲葦見此狀,乾脆豁出去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正隻手掌捉到她胸前,覆上她胸前的柔軟,冷笑道:“你這般糾纏我,難道不是懷念我身體的滋味,想回味以前我倆的恩愛時光?那麼,現在就來啊,我們速戰速決,他們還在包間等我們出去!”
他鐵青著臉,眸底透著陰鷙。不待蒲葦繼續說什麼,他便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轉身不發一言地出了洗手間。
蒲葦一人在洗手間裡愣了很久,明明現下還是未入秋的天氣,她卻感到渾身冰涼。
她很懂得如此去傷害別人,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這麼傷害自己。
如斯,既然我倆已經再無可能,就不要再繼續給彼此希望了。
出了洗手間後,蒲葦讓服務員上幾瓶酒,一旁的許若雲有些反對,“蒲葦,你的胃不太好,今天只是我們幾個好朋友一起吃,就不用喝酒了吧。”
蒲葦笑著朝她罷了罷手,“沒事。”
話落,她伸手拿了一瓶洋酒,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想給宋旭堯倒時,就想起了什麼事情,便止住了手,“對了,宋總要開車的,還是不要喝酒好了。”
宋旭堯聞言,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你也別喝,酒對胃最傷了。”
“是嗎?”蒲葦挑眉,“這樣說,我好像真的不用繼續當業務員了,每次跟客戶出去談業務的時候,都必須要喝酒的啊。而且,宋總,跟你出去就更經常都是喝酒了。”
宋旭堯的俊顏掠過一絲愧疚,“抱歉,我不知道你胃不好。以後跟你談業務,我們改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