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方才，她是親眼看到他在她面前暈厥過去，這當然騙不了人。
“燕小米，你不喜歡髒亂，甚至是討厭，不能接受這些，我都能理解，可你不能動不動就濫殺無辜啊。”李殊唸的聲音明顯鬆了。
燕小米也能察覺到，頓時也沒有方才的氣勢，就是看著李殊念，眉頭的火焰也逐漸低了下來。
“我也不想，可我不這麼做，我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燕小米低聲而認真的口氣開口。
保護自己！
李殊念知道，大人有大人的痛苦，小孩也有小孩的痛苦。
不過，大人痛苦的時候，能完全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可小孩在痛苦的時候，只能受傷，那裡知道什麼保護。
燕嫿帶著燕小米去了江南，燕嫿能適應那個環境，可燕小米這個孩子呢？
這麼小的孩子，既然知道什麼是保護自己，可見曾經是受過傷害，還是很深的傷害。
“那今後舅媽保護你好嗎？”李殊念緩著聲音開口。
燕小米看著李殊念不出聲。
“今後你在這裡府裡，遇到什麼事，都和舅媽說，舅媽都能解決，舅媽能保護你，你答應舅媽，以後不能再做這種事好嗎？”李殊念站在燕小米麵前，望著他的目光，認真的和他說話。
燕小米到燕府，的確並非故意這麼做，他做這些，沒有故意，也沒有有意，不過是一切憑著他的本能行事。
“好！”燕小米最後還是在李殊唸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李殊念伸出手摸了摸燕小米的額頭，察覺到他的渾身僵硬，心裡知道，這孩子平時定然是連別人觸碰都不願意的人。
李殊念出來院子裡後，讓人把院子裡的豬都趕走，又讓人把院子收拾乾淨，還命人拿了香料去除味道。
她回到燕襲世的院子的時候，老夫人已經離開了。
李殊念先是派人去和老夫人解釋了一下，這是燕小米孩子之間頑皮的惡作劇，讓她放寬心。
李殊念交代完丁秋下去做這件事後，才進了燕襲世的院子。
燕襲世因為養了一年多的鳥，全部死光了，一時也是很傷心，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一點東西了。
李殊念進去的時候，他就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昨天的鼻青臉腫，此時臉上已經消腫了很多，不過，因為沒有精神氣，整個人都有一些病懨懨。
到底是兒子，李殊念怎麼可能不心疼，他上前輕輕抱過燕襲世。
“孃親，查到是誰了嗎？”燕襲世掀起眼皮，臉上並沒有多少神色的開口。
“嗯。”李殊念知道面對孩子必須誠實，更可況是這種事，她也沒有任何不能誠實的理由。
“是燕小米，因為那些鳥跑去他的院子拉屎，他有這方面的障礙，見不得髒亂的東西，否則就會身體不受控制，不能說話，整個身體都由不得他支配，嚴重的還有可能暈倒，所以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保護他自己，他並不知道這些鳥是你的。”李殊念一口氣解釋完，看著燕襲世的反應。
這些年是燕襲世出去找，買回來的心頭好，還花費這麼多心血，養了這麼久，一夜之間全死了，怎麼可能不傷心。
此時他看著李殊念不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