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榮肆,他眉宇間多了幾分戾氣,幽深的眸子好像一灘深不見底的水,臉上『蕩』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自然而然落座在榮欽的旁邊,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拿著茶杯在手裡把玩,少傾,才意味深長地開口:“皇叔怎麼湊這波熱鬧?”
榮欽眼裡冒出來源源不斷的精光,有疑問,有驚詫,隨即放聲笑了出來,笑聲爽朗,假裝不知道一切,“什麼熱鬧?”
榮肆仔細盯著榮欽的一張臉,想要從他的臉上分辨出一些其他的情緒出來,但似乎是徒勞的,榮欽深藏不『露』。
也罷,他攤開所有事情放在臺面上講,“皇叔,我最近瞧上了顧相家的女兒顧灼華,費盡心思得不到美人的歡心,您可否支兩招?”
榮欽不動聲『色』地滑著輪椅向前移動了幾分,將榮肆所有打探的視線都收進眼底,他漫不經心地開口:“兒女情長之事,順其自然,不可勉強,此等有關終身幸福的事,榮肆還是自己拿捏的好。”
一句話拒絕的乾脆利落,榮肆怔愣了片刻,原本以為可以一箭三雕,現在看來,眼前不聲不響一直沉默著的人,才最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男人忽然站起身,一下子衝到屏風的後面,只是一片空氣,他臉上滑過一抹失落,剛才手下來報,顧灼華在隔壁包廂,難道訊息有誤?
榮欽猶如幽靈一般出現在榮肆身後,聲音低沉且有力,“你這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榮肆將兩隻手放在背後,信口拈來一個理由,“被一隻小野貓撓了心,奇癢難耐。”
榮欽自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順便回答道:“那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就先回府了。”
男人說完伸手打了個手勢,雲離便推著榮欽離開了海天酒樓。
榮肆站在二樓窗邊,望著這條沒有盡頭卻又繁華異常的大雍京都,眼角眉梢都有了自信,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他還愁拿不下?
這世上最能輕易得到的便是感情,廉價。
………………
顧灼華回到相府的時候,一隻手頻繁會裹緊狐裘,以至於喜兒湊上來關切地問她時不時特別冷的時候,她猛然間睜大了眼睛,並且眼裡滿是警惕。
她咋咋呼呼地道了一句,“不冷。”
喜兒把顧灼華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
她伸出手想要替顧灼華解下那狐裘時,女子一下子彈開好遠,並且笑聲僵硬,“喜兒,你去讓廚房的師傅熬一些銀耳蓮子羹送過來。”
丫頭心思單純,分分鐘被分散了注意力,待到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之後,女子才小心翼翼地坐在銅鏡前取下了裹在脖頸間的狐裘。
順著臉頰的一側,那清晰的牙印還帶著絲絲紅意,並且那激烈的畫面時不時像幻燈片一般竄進自己的腦海裡,她就好像著了魔一般,而且心跳的頻率不對是怎麼回事!
顧灼華一巴掌拍在梳妝檯上,咬牙切齒,剋制!
門口傳來顧相悠悠的聲音,“剋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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