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用槍傷害不了它的話,這樣的方法也就沒什麼用了。
她將手上的槍扔下去,卻被張開嘴巴的“蜥蜴”一口吞入,連咀嚼的動作都沒有,直接吞下去的。
這東西就跟銅牆鐵壁是一樣的存在,槍支都打不進去,可想而知這身上是攢了多少的脂肪在面板之下了。
“蜥蜴”顯然是被於寧給激怒了,卻還是顧及到她手上的槍,還是不敢上前,只是仰著頭看著她嘶吼,之後就開始用身子不斷的撞擊那棵樹木。
才不過站穩的於寧抱著搖搖晃晃的樹枝,這東西的力氣還是挺大的,一點兒也不輕,她摸著揹包拉開拉鏈,從裡頭取出了一把匕首握住手中。
這匕首是用很堅硬的材料做出來的,輕易是不能夠折斷的,她不可能被困死在這裡,人在面臨絕境的時候總是會想到很多的方法。
況且她的求生欲,並不算是弱的。
只能夠上前拼一把了,看看近身能不能夠找打它的弱點。
“嗷嗚!”
“砰!”
不斷撞擊著樹木的“蜥蜴”口中不斷冒出怒吼聲,木屑飛濺起來,紛揚而起。
這樹也撐不了多久了,於寧握緊手上的匕首,目光四下打量,最後確定了一個立足點,慢慢的在搖晃的樹上站起來,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腳掌緊緊的貼在上頭,目測距離最近的樹木。
下頭“蜥蜴”還在不斷的撞擊樹木,一下又一下。
於寧看準時機,縱身一躍,撲向了那邊的樹木,匕首狠狠的紮在上頭,藉助匕首的力量,她勉強爬了上去,下頭的蜥蜴沒有注意到她不見了,還是鍥而不捨的撞擊著,震動聲響徹整片雨林之中,不斷回響。
跳到對面樹上的女人順著樹木滑了下去,動作輕敲的站在它的身後,慢慢想要觀察出來這家夥的弱點,背上幾乎是和銅牆鐵壁一樣無法割破的存在,既然背後無法找到空隙的話,那麼,就只能從身前來了。
盯著蜥蜴不斷拂動作著的粗壯尾巴,她抬手狠狠的一刀割下去,鮮血飛濺,瞬間一截尾巴落在了地上,這動物的血是格外難吻的,地上落了一灘的鮮血,蔓延開來,腥味瞬間散開了。
“嗷嗚!”它動作極快的轉身,回頭張開嘴巴就咬了過來,於寧盯著,正中下懷,手上還帶著血跡的匕首刺向它的眼睛。
疼痛不止的“蜥蜴”開始胡亂在掙紮,橫沖直撞,周邊的小型植物全部被夷為平地,一個不留神間一下子將於寧撞出很遠的距離,摔倒在地上的於寧忍著滿身的疼痛趴在地上,看著對面的生物掙紮,她肋骨疼的厲害,這麼嚴重的撞擊,恐怕是裂開了。
這樣的近身距離,她的優勢就是靈活,要比笨重肥碩龐大的“蜥蜴”靈活了很多,只要用好了這個優勢,那麼這就是很好的勝點。
那“蜥蜴”的爪子抬起,一把拍向了於寧,她眼疾手快的閃開,地面上一下子出現一個坑,還沒等她避開,那尾巴又開始掃過來。
於寧趴在地上看著過來的蜥蜴,他肚皮擦著地面而過,白色的肚皮上頭好像能夠看得到心髒的胎動,於寧瞪大眼睛,仰臥不動,那東西過來,爪子拍在她的耳邊,露出利齒的嘴巴落在於寧頭頂的位置,帶著惡臭的口水落下來打在她的胸口上。
從於寧的角度能夠看得到它柔軟的肚皮和敞開的利齒,尖銳的好像泛著冷光一樣。
“嗷!”那東西叫著就要下口。
身下的於寧看準機會,抬起手來,匕首狠狠的紮進它跳動的心髒裡頭去,她不但往裡推匕首,一直到那匕首狠狠的沒入裡頭去,只剩刀把在外頭。
那“蜥蜴”仰頭狠狠地嘶吼起來,聲音裡頭聽得出來的痛苦涵蓋其中。
於寧拔出匕首,噴湧而出的鮮血盡數落在她的身上,染了猩紅一片,有些濺到臉上,如同點點梅花那樣,她揚高匕首,再次狠狠地插了進去。
那東西喘息了幾下之後,就要倒在地上,於寧趕忙翻身從它身下出來,轟然一聲,方才還神氣不已的龐然大物,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金色的瞳孔還微張著,死死的盯著對面狼狽不堪的女人。
於寧敞開雙臂躺在地上,胸口不斷起伏,這一場下來,她已經是筋疲力竭了,身上到處是熊紅的血跡,有她的也有那“蜥蜴”的,混合在一起,發出腥臭味。
樹上的鳥兒叫的清脆無比,於寧閉著眼睛,聽著那輕松的鳥叫聲,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她馬上爬了起來,現在自己身上已經滿身是血,就腿上一點一點的傷口都能把這麻煩的東西引過來,別說滿身的血跡了。
這不是堂而皇之的告訴那些東西,她很好吃嗎。
她站在低山,撿起被“蜥蜴”撞擊時候落下來的揹包帶在身上,這裡已經接近邊緣了,要想出去,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滿臉泥土血腥的女人小跑著往前過去,希望默默已經把東西送到了千夜身邊了,那小饞貓雖然有時候貪吃了一點,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希望她費盡心力找到的東西,送到的時候還不算太遲吧。
其實於寧心裡頭也還抱著一絲的僥幸,就算那蛇死了,千家的藥劑裝置是出了名的第一,也許會從這蛇身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的東西,能夠製作出解毒劑救千夜。
畢竟千夜是因為她變成這樣的,拼了命都得把這人情給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