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著她,沒有在意那巴掌,她心裡頭有火氣,這點他明白,畢竟她還是個女孩子。
“你心裡頭有氣我知道,但若不是你將我逼急了,自己也不會受這樣的苦。”厲冥熠抱著她說道。
於寧掙脫,“意思還是我的錯?”
顛倒是非黑白,實屬無恥。
“往後倒一點,我給你洗頭發。”男人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揉著她的腦袋出聲。
於寧霍然起身,兩隻手狠狠的掐上厲冥熠的脖子,力道不輕,“你去死!”
男人背靠池壁,滿眼的寵溺,就像容忍小孩子的胡鬧那樣。
於寧手上沒有留下餘地,厲冥熠伸手輕而易舉的將她兩只纖細的手腕捏在手裡,“聽話,不鬧了,你身體經不起折騰了。”
“你松開我。”於寧冷著臉道。
厲冥熠伸手捏捏她的臉,滿眼的寵溺,“乖,已經是我的人了,就好好待在我身邊。”
於寧冷笑,“你的人?我跟你半點關系都沒有,厲冥熠你給我記住,我恨你,永遠不會待在你身邊,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
厲冥熠面色一冷,他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句話,原本想要發火的男人,視線在觸及到她滿身青紫的時候,硬生生的壓下火氣。
男人在她面前毫無顧忌起身,身上的水順著男人肌肉紋路往下流淌,健美的體魄令女人面紅心跳,但是此刻於寧卻視作無物。
櫃子裡裝著平時用來修剪邊幅的東西,厲冥熠拉開抽屜,從裡頭取了把銀色的剪刀出來。
一步一步的走向女人,他攤開手掌“你不是想解氣嗎?”
於寧沒有停留甚至沒有猶豫,拿起剪刀,高高揚起,狠狠地紮進面前男人的胸口。
尖銳的刀口戳進男人皮肉,猩紅的鮮血很快漫出來,於寧手上用力,將剪刀往裡頭推了推。
順著男人胸膛流下去的鮮血滴入浴池,一點一點,很快暈開紅色的血絲,一團紅色的血水在透明的池子中暈染。
“疼嗎?”於寧握著剪刀沒有動,眼眶泛紅。
厲冥熠低頭看了眼,勾起笑容,“你還是捨不得,沒往心口上紮。”
“我告訴你厲冥熠,你沒有我疼!”她緊了緊手。
“解氣了嗎?”他抬手摸摸她的臉,感覺不到疼痛那樣。
於寧抿唇,將剪刀拔出來,噴射出來的鮮血濺在她臉上,一點一點,觸目驚心。
還沒等她再次動手,人就直直的倒下去了。
厲冥熠臉色一變,眼疾手快的接住女人,這才注意到,女人身上滾燙的可怕,觸手的燙。
“媚兒?”厲冥熠拍著她的臉喚道。
懷中的人兒沒有回應,於寧閉著眼睛,眉頭緊蹙,手上還緊緊的捏著那把剪刀。
撤了架子上的浴袍給她披上,厲冥熠抱著於寧飛奔出了浴室。
莫寒和斯淩守在會客廳裡頭,對面的沙發上坐著昨天晚上就已經來到的安澤,非離和銀狐。
昨天他們來到的時候正好當家已經帶著人上樓去了,不敢亂跑的幾人坐在會客廳裡頭等著,結果等了一晚上都沒人下來。
都是男人,他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著早上過來應該能夠看得到當家下來,結果都這個點了,還是沒見到人。
安澤打了個呵欠,動動脖子,“當家這也太久了,整整一天一夜不見人的。”
“當家向來潔身自好,難得有這麼個女人出現,時間長點也是應該的。”非離狀似理解的開口。
“也對。”
“這夜媚小姐真是挺有本事的,能把當家迷成這樣。”銀狐接了句。
當家對女人的厭惡程度,他們是有目共睹的,沒想到也會有改變的一天。
斯淩從大廳過來,手上拿了杯咖啡,盯著無聊的幾人,慢悠悠的出聲,“你們這是在背後議論當家?”
“沒有,這是談論事實。”銀狐回道。
“少來,你們手上的事情都做完了沒有,如果當家下來你們給不了滿意的答複,就等著當家收拾你們。”斯淩好意提醒道。
非離坐起身來,有板有眼的開口,“應該不會,咱們大家都是男人,當家下來之後,心情應該是前所未有的好,所以這段時間咱們都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