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熠依舊沒有接下令牌:“我此番也不能日日呆在宮裡,若是這段時日祁景煥突然出手,拿著這枚令牌,想來也能鉗制他一時半刻,父皇還是自己留著吧。”
祁巍冷哼一聲:“他敢?!”
若他當真膽敢如此行事,那他倒是還能高看他一眼,可惜呀,他怎麼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孽畜的事實!
話落,已然強行將手中的令牌塞給了祁瑾熠。
“王麟之的事情是你做的吧?”若說先前還有些事情不明白,在看到他的一霎那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清楚明白了。
祁瑾熠點頭,並未打算隱瞞此事,王麟之的事情不過是個起始,後面還會有另外的王麟之出來,但他祁景煥敢做,他就敢殺。
只是不知道是他做的快還是他殺的多。
“這件事情做的好。”祁巍道:“戶部的人絕不能讓那孽障的人上去,一旦讓他的人上去,那這六部可就全數落入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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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他這麼些年為何一直親自挑選人的緣由所在。
祁瑾熠點頭:“戶部的人父皇心中可有人選?”
“隨他折騰吧。”祁巍嗤笑一聲道:“戶部的人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提拔他手裡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朝堂之上讓眾大臣推選,這大臣眾雖然有不少是他的心腹,可也有不少人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想要選出人來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祁瑾熠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挑了挑眉,道:“父皇覺得胡方此人如何?”
“胡方?”祁巍蹙眉:“你說的是那個先前出任荊州撫臺的那個胡方?”
祁瑾熠點頭:“此人為人正派,是個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在出任荊州撫臺之時,倒也一直沒有被利益所化,若是他能擔任此職,祁景煥想要拉攏於他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朕記得他應當是皇后一族的人。”祁巍道。
“他與皇后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見祁巍皺眉,祁瑾熠解釋道:“父皇放心便是,他雖與皇后是同出一脈的姐弟,但與皇后的關係並不好,也是因為他的性子,這些年亦是得罪了不少本家的人,所以他與本家的關係也並不融洽。”
“如此說來,他倒也不失是個好人選。”祁巍嘆了口氣道:“罷了,此事你就著手去辦吧,朕也不想再費這個心了。”
祁瑾熠點頭:“我立即吩咐人去辦。”祁巍看著眼前這個仿若變了個人的皇兒,心底卻滿是欣慰,他已經老了,再也掙不動什麼了,如今他也該放鬆下來了。
兩個時辰後。“皇上,夜深了,您還是早些歇著吧。”御書房外,李公公的聲音再次響起。
祁巍看向祁瑾熠,緩緩道:“回去吧,小心一些。”
祁瑾熠瞧了眼外面的天色,也知道不能多呆,點了點頭道:“父皇一切小心。”
話落,身形一閃人便消失在了御書房內。
祁巍看著其消失的方向,目光一時間有些悵然,許久,嘆息一聲方才走到書房另一側取出一道明黃色的詔書,看了許久,終是提筆落下。
華池關。
江老爺子與江淮等人的傷勢上了藥已經好了許多,再加上沐音留下的丹藥,傷勢自然痊癒的也快,而慕青與芫香還有江左等人也都已經趕在辰時到了酒樓,索性褚擎此時無暇顧及其他,他們倒是並未受什麼傷,平平安安的來到了這裡。
“原先以為這夥人是皇上那邊派來的人,只是沒想到卻是小姐留下的人。”江左道:“也幸得小姐留下的這些人,這一路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江老爺子點頭:“音兒是個有謀略的人。”
所有的事情全都計劃的很周密,就連他這個老頭子也有些自愧不如了。
“小姐這邊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江左雖然剛到這華池關,但有些事情卻是比旁人知曉的要多一點的。
江老爺子蹙眉:“你說的是那個金將軍?”
“這金將軍好像有意在查探小姐的身份。”江左道:“這酒樓四周好像也埋伏了不少人。”
他已經暗自查探過,這周圍埋伏的最少也有四十幾人,也就是說這酒樓四周已經全被包圍了。
“這裡也不是太平的地界。”江老爺子嘆了口氣道。
雖然昨日他們未曾說的太多,但想他也是身在朝堂數十載的人,又怎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呢?北楚景王他倒是也略微有過耳聞,只因其年少時曾在軍中立下過不少戰功,雖年紀輕輕但卻是一身的殺伐之氣,可以說是從戰場上僥倖存活下來的,當年聽聞這些,他也曾有過一時感慨,只是沒想到時過境遷,他竟是走到了這一步。
自古皇子多可憐,這也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正在此時,江傲江淮等人也到了房間。
“爹,您喚我們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嗎?”江淮開口道。
“是不是音兒的事情?”江傲揚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