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穆雀不著痕跡的擰了凝眉,不知道她這是又要做什麼。
倒是沐音抬了抬手:“既然杜小姐有心,那就讓給杜小姐無妨。”
杜婉面上一喜,含笑道:“那就謝過熠……夫人了。”
本欲言說熠王妃,但此番出行並不宜透漏身份,只得又改口喚了一聲夫人。
那掌櫃也是個聰明人,他自是不必在乎誰付賬,只要有銀子就行,當下將包好的玉首送到杜婉身前道:“這位小姐,一共是一千六百兩,不知道是直接送到府上還是?”
“什麼?一千六百兩?”杜婉驚詫:“不過一枚小小的玉首竟然要這麼多銀兩,掌櫃這是欺負我們不懂行嗎?”
方才她買了兩副頭飾也不過才花了一千兩而已,這麼一副小小的玉首竟然要這麼多銀子?!
此話一出,那掌櫃面上的笑意頓時消減了三分:“這位小姐可以去外面打探一下我們菀玉齋素來都是以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為名,這玉首雖小,但這質地可不是一般玉首可比擬的,小姐如若不信的話可以相較比較一番,看老夫說的可對?”
杜婉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眼那玉首,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質地,但這一千六百兩也的確是太貴了,
她本以為這麼小一塊的玉首最多也不過三四百兩銀子,哪曾想竟然如此之貴?況且她此番來到這幽州城,也不過才帶了五千兩銀票,方才買頭飾花去一千兩,若是再將這玉首買下,豈不是……
看出了其面上的猶豫之色,沐音與上官穆雀誰都沒有開口,畢竟這可是沒有人逼她,一切都是她自願的,至於這丟不丟臉可就不是她們所要關心的事了。
看她們沒有出言相幫的打算,杜婉咬了咬下唇,一副啜然欲泣的神情,難免讓人瞧了憐惜。
立時就有一男子上前打抱不平道:“王掌櫃,你這店裡怎麼說也算是負有盛名,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怕是有些不妥吧?”
王掌櫃看向來人:“原來是張家公子,怎的今日不見張小姐前來?老夫記得每次張公子可都是陪著張小姐一起過來的。”
張公子道:“難得王掌櫃好記性,不過舍妹今日正巧有事,我便來幫她取回之前所定的頭飾,不曾想竟是碰到了這樣的事。”
王掌櫃眸光暗了一下,道:“張公子怕是誤會了,老夫這菀玉齋雖不濟張府門下的鋪子,可這欺負人的事情可還從未做過,方才張公子看到的也不過就是片面罷了。”
“哦?”那張公子顯然是不信的:“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掌櫃先是看了眼沐音與上官穆雀兩人,見兩人都沒什麼動作,這才將事情一一道來,當然有關沐音她們的事情自然是沒有提,只是道眼前這位小姐要買下玉首,卻嫌價格貴重,至於後續自然就是他所看到的那副場面了。
那張公子顯然也是個不缺銀子的,當下便是開口道:“不就是快玉首,能值多少銀子?大不了本公子將銀子給你就是。”
王掌櫃將之前的價格再說了一遍。
那張公子饒是不缺銀子,也不由得舌,一個小小的玉首就要將近兩千兩銀子,實在是稱不上便宜,但是看到一側啜啜欲泣的面容,心頭那股子正氣又飄蕩出來,咬了咬牙,朝身後的小廝道:“來福,拿銀票來。”
不等那小廝掏出銀票,一道清冷的聲音便是悠然響起:“不必了,掌櫃結賬。”
王掌櫃抬眼一瞧,當即應了一聲,將包好的東西轉遞給了蘭嫣。
突然被人截胡,那張公子心情自然不是太好,但當看到開口之人時,眉頭不由一跳,好美的女子!本欲出口的話也生生的卡在了嗓子裡,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了?”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男子漫步而來,白衣墨髮,不扎不束,目朗星稀,眉如墨畫,一雙狹長的雙眸帶著難以言喻的凌然,一顰一笑似乎都攝人目光,其銳氣讓人不敢逼視。
“主子。”掌櫃恭謹的低聲喚了一句。
似是不喜這樣的場面,男子英挺的俊美不悅的挑起,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掌櫃心下忐忑正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見那原本眉頭微蹙的主子在看到一側略有些清冷的身影之時,眸光忽的一頓,繼而眉宇便是舒展開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驚喜的語氣毫不掩飾。
“怎麼?我就不能來了?”沐音眉梢一揚,清冷的眉宇間卻也是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突然出現在我這小店面裡,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男子淡然一笑,卻是上前兩步,垂眸看向正昂首看他的祁b清:“怎麼?又有新的打算?”
沐音擺了擺手:“我現在可沒有那個精力,倒是你我怎麼聽說你手裡正準備做一筆新的買賣?”
男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司空奕這小子不靠譜,最近確實是有一筆新的買賣要做,只是還差點火候。”說道此處,突然想到什麼,眸光一亮看向沐音道:“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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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興趣。
”沐音道:“不過最近手頭的事情不少,約莫著是抽不開身摻和了,不過你若是讓我做個甩手掌櫃,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男子挑唇一笑:“你可以做甩手掌櫃,但是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