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書房內一道身影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眺望著窗外的景象,略顯滄桑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只見其身後赫然站立著一道棕色的身影,眸光微垂神色恭謹,只聽他點頭應承道:“回主子,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此次一定要倍加小心,萬不可出現絲毫的差錯。”窗前的男子沉聲道:“機會只有這麼一次,明白嗎?”
棕色身影微微一顫,繼而卻是將眸光垂的更低了些,恭謹的道:“屬下明白,主子放心,此事定然會萬無一失的。”
“恩。”窗前男子點了點頭,繼而開口道:“密室中的事情處理好了?”
“主子放心,密室中的機關都已全部重新佈置,別說是人,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棕色身影道:“而且各個機關部位都安置了毒氣,只要觸發必定死無全屍。”
死無全屍?窗前的男子不由得皺眉:“留下一兩個活口,我要知道背後之人是誰。”
“這……”棕色身影閃過一絲猶豫:“倘若要重新配置,只怕是要……再費上一些時日。”
此話一出,只見那窗前的男子眉頭卻是皺的更甚了些,再費上一些時日?他可沒有這個閒心情去等,頓時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密室之中再多派幾人看守著,一有動靜馬上命人來報。”
“是,屬下遵命。”棕色男子即刻恭謹的應了一聲,正欲開口言說其他事情,卻不想正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稟告聲:“老爺,夫人來了。”
窗前的男子回眸忘了一眼門外,面色陡然閃過一絲不悅,朝著那棕色身影的男子擺了擺手,棕色男子立即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轉身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頓時書房也只剩下了一道身影,這才聽那男子道:“進來吧。”
話落,已然轉身走到了一旁的書桌之後落座。
不到片刻的功夫,書房的門邊被從外推開了,繼而走進一道略顯豐盈的身姿,只見其容貌雍容,眉梢眼角都盡帶著一股雍容之氣,那滿頭的金釵銀飾更是將其沉得越發的顯得珠光寶氣,只不過那眼尾處卻是帶著一絲絲的怒意與恨意,只見其看到坐在書桌後面的男子,便一個踏步上前走到了其身前,不悅的開口道:“老爺,鈺兒離開尚未三月,府中就張燈結綵迎親事,既然是皇上親口賜婚我也不便說什麼,但是明日你為何偏偏要去給那南侯府送去帖子?!你不要忘了鈺兒是被誰害死的?!”
眼前之人赫然正是那閔懷良的正室曹汶蕙,曹汶蕙在府中的地位卻不似其它府邸一般沒有什麼話語權,她本就生在官宦之家,而且又是嫡女出身,父親更是二品大員護軍統領,可以說這曹汶蕙的身家地位比之閔懷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再加上這曹汶蕙又是個能言善道揣摩人心的主兒,私下裡早已與皇后交情頗深,更是為此因為皇后在旁吹的枕邊風,曹汶蕙也是特被皇上冊封為二品夫人,要知道被皇上親口冊封的夫人可當真是沒有幾個,是以,這曹汶蕙得到聖諭自然也是相較之前身份更上一層樓了,所以,在這閔府之內,閔懷良於她倒是也不敢做出什麼大錯來。
聽到她的這一番話,閔懷良自然知道她這是前來興師問罪的,鈺兒也是他最為疼寵的孩子,他自然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辦什麼喜事,但是俗話說得好皇命難違啊,更何況也是那逆子闖出來的禍端,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利,思及此,面色也不由得沉了幾分,放下方才翻開的書籍,看向曹汶蕙道:“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就不要跟著瞎摻和了,準備好明日的婚事就好。”
“我瞎摻和?!”曹汶蕙突然拔高了音量,面色不愉的道:“鈺兒的大仇未報,你非但不想著報仇,反倒是要將人請到府上做客?!你的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如今鈺兒沒了,你是不是就想著將那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接回府了?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就別想著他能進府一步!”
“你在胡說什麼!”閔懷良也是沉下了臉色道:“我何時想要將人接回府上了?!更何況人都已經死了,還接回府上做什麼?”
雖然事到如今他也並未見到過馬朋的屍體,也依舊查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跡,但是現下徐府倒臺,商會也一併隔著覆滅,他苦苦籌謀這麼些年的計劃全部功虧一簣,若說他如今還活著,那看當真就要稱奇了。
對於這個兒子,閔懷良自認並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當初也正是看中了他的能力這才將其送到了欒城等待時機,這麼些年有他傳遞的訊息以及裡應外合倒是為他解決了不少的事情,當初鈺兒已死,奀兒又被挑斷了手腳筋,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將他接回府,但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反倒是因此擱置了下來,久而久之也就早已忘卻了此事,倘若不是今日被她提及,他似乎已經忘了還有這麼一件事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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