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徐安雖是徐府的管事,但是手中的權利可比那些徐府旁系之人的權利還要大上幾分,他在徐府的地位可謂是除了徐府的幾位主子之外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
更何況他還是徐老爺子身邊最信任的人,欒城的人都要敬他三分,他的這一禮他可當真是受不起。
徐安淡淡的笑了笑,轉身朝徐德本彎了彎身子,道:“家主,人已經到了。”
徐德本慢悠悠的飲了口茶,才挑眉問道:“都安排妥當了?”
徐安點了點頭道:“都安排好了。”
“既然徐老爺子有事,那潘俞就不打擾了,待改日再上門拜訪。”一旁的潘俞站起身朝著徐德本拱了拱手,恭謹的笑了笑道。
徐德本揚了揚眉道:“徐安送送送潘大人。”
不等徐安開口,一旁的潘俞連忙擺了擺手道:“不必麻煩徐管事了,這府裡我也來了幾次了,摸的清路。”
“如此,那就不送了,潘大人慢走。”徐德本淡淡的道。
潘俞朝兩人淡淡的點了點頭,便出了大廳朝著庭院而去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廳之後,徐安才開口道:“家主為何要請他過府?”
徐德本佈滿皺紋的面上閃過一抹暗沉,蹙了蹙眉道:“有些事情還是官府的人出面比較好。”
雖然沒有說明有些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徐安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眉目微斂,想到那潘俞的為人,不由得蹙了蹙眉道:“將此事交給他會不會太冒險了些,萬一他將此事洩露出去,那咱們徐府……”
話還未說完,但是其中的道理,徐德本這麼老謀神算的人又怎麼能聽不出來,凹陷的雙眸劃過一抹嘲諷,撫了撫鬍鬚道:“他還沒有這個膽子,此人雖然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但是越是如此就越容易掌控。這種人稍微給他一點甜頭就足夠他安穩一陣子了,明日的擂臺上你派人給他那兒子使些絆子。”
那潘俞心中打的什麼算盤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就他的那個兒子不過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小子罷了,竟然還想攀附徐家,當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真是不嫌臊得慌!
徐安眸中閃過一抹了然,點了點頭,道:“家主放心,明日定叫那潘俞的兒子吃些苦頭。”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撫臺,竟然敢肖想他們徐府的小姐,不給他一點苦頭悄悄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徐德本淡淡的點了點頭,道:“讓你去請個人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徐安面色微微一沉,垂下雙眸將醉霄樓的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家主,這人未免有些太過囂張了些,請她來是不是……”
卻不想徐德本倒是唇邊劃過了一抹笑意,凹陷的雙眸閃過一道精光,撫了撫鬍鬚,顯然面色看來很是滿意,徐安微微一怔,卻聽到徐德本的聲音響起:“她確實是有些狂妄,但是她有狂妄的資本!若非如此老夫也不會讓你費盡心機的將他請進府中了。”
徐安眸中劃過一抹震驚,隨即面色沉了幾分,要知道能讓家主如此看重而且說出如此的話語的人,那得是有多大的本事啊?!
難不成那紅衣少年當真是有什麼大來頭不成?!
想到此,不由得抬眸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徐德本。
徐德本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麼了,唇邊劃過一抹極淡的笑意,淡淡的道:“你可知道雲門?”
雲門?!徐安的雙眸頓時瞪大,他怎麼會不知道雲門,雲門可是江湖中極富盛名的門派,而且雲門的財富可謂是數都數不清,甚至就連徐府都不能與之相睥睨,這等的財富放眼天下也絕對能排的上號!
突然腦海中劃過一道什麼,湛湛的開口道:“難不成她是雲門的人?”
徐德本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她不僅是雲門之人,更是雲門的門主,也就是那位傳聞中的音公子。”
雲門門主?!
徐安頓時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個面部表情都在詮釋著震驚,那個不到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是雲門門主?!這可能麼?!一個還不到二十的少年能創下這麼巨大這麼驚人的財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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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的站在那裡好似是失了魂魄一般,久久都不能言語。
徐德本看到他這副模樣,面色倒是閃過一抹了然,當初他派人調查此事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驚訝的,一個少年手中的財富竟然堪比他們徐府這麼些年的苦苦經營了,當真是讓人不得不心驚。
也正是因此,才讓他想要改變之前的計劃。
良久徐安才回過神來,只是面上依舊難掩震驚之色,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家主是想要拉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