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免禮吧。”皇后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眼祁弘毅略顯焦急的神色,道:“這麼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啊?”
祁弘毅偷偷瞥了眼身旁的人,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猶豫了片刻道:“我們正要去忘月居。”
忘月居?皇后心下一動,笑道:“說起來本宮也有好些時日沒有見過那孩子了,自他搬進忘月居皇上就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今日剛好是皇上壽誕,本宮也隨你們一道去吧,許久不見那孩子倒還真是掛念呢,說起來也算是沾一下你的光了。”
“娘娘說笑了。”祁弘毅道,雖然心裡不願意,但看這架勢明顯是不去不罷休的意思了:“娘娘請。”
“既然各位都在這,那不妨也陪我一道過去看看吧。”皇后朝身後的人笑道。
身後的一群人自然是恭敬地應下了,娘娘都開口了,她們還能拒絕麼?
祁弘毅皺了皺眉,看著面前離開的一群人,腦中快速的閃過一抹什麼,還未來得及想清楚就消失了。悄悄地看了眼祁瑾熠:“三哥,這是怎麼回事?”
“看戲。”祁瑾熠勾起唇,眼中閃過一抹譏諷。看來摻和這件事情的人還真不少。
看戲?看什麼戲啊?不等祁弘毅想明白,祁瑾熠已經朝著一群人走去了,祁弘毅連忙跟了上去。
一群人裡面去過忘月居的也就只有祁弘毅一人了,是以,其他人見到忘月居的景物時免不了一番感嘆,還未等靠近房間,便聽到房內傳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在場的不少還未出閣的姑娘們一陣驚呼,羞紅了臉。
皇后的面色也不好看,當下對一旁的侍女沉聲吩咐道:“紅月,帶她們都出去。”
待人離開院子,皇后掃了眼空無一人的院子,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侍候的人都去哪兒了?!”
“奴婢……奴婢在忘月居當差。”跟來的那小丫鬟顫聲道。
皇后凌厲的目光看向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丫鬟被嚇得將之前所講的事情全部重新又說了一遍。
南侯府的小姐?世人皆知南侯府只有兩位嫡出的小姐,二小姐如今腿腳不便,據那小丫鬟的描述,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豈有此理!”皇后厲聲道:“南侯府就是這般教導女兒的?!竟敢私自在這宮中行如此苟且之事,來人哪,將此事立即稟告皇上,等待皇上發落。”
“皇后娘娘還是先將人看清楚了再說。”祁瑾熠淡淡道,面上神色如常。
皇后面色很不好看:“熠王的意思難不成還要維護那女子不成?”
“皇后娘娘難道僅憑一個小丫鬟的說辭就說裡面的便是南侯府的小姐,未免也太過武斷了。”祁瑾熠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眼前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就先急著將人定罪,莫不成讓所有人在這裡繼續聽著?
聽著耳邊斷斷續續傳出的不堪入耳的聲音,皇后也意識到自己竟然一時氣急將這事忘卻腦後了,當下也是沉下了臉吩咐道:“來人啊,去將屋內的兩人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