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嘗想象得到,眼前這個身材瘦小弱不禁風的小保安,居然還有著如此狠辣血性的手腕?
然而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少年卻又猛地上前一步,一言不發根本滿臉波瀾不驚,順勢便一手一個,擰住兩人的衣領。
頃刻間,居然那樣輕而易舉便將兩人直接憑空擰了起來,也不顧兩人嚇得驚慌大叫,手臂在空中一揮,依葫蘆畫瓢,兩人便一前一後直接朝包廂門外飛了出去。
根本與剛才那夾克裝男子如出一轍,“噗通”兩聲砸在對面牆壁上,反彈回來。
估計五髒六腑都被撞得移了位,差點背過氣去,三人在地上翻滾著,痛得眼淚都快滾出來,鬼哭狼嚎叫喚著。
半天,才好不容易互相攙扶著從地上掙扎站起來,可是哪還敢再逗留片刻,哪還顧得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夏波濤,一瘸一拐如同喪家犬,眨眼間逃得無影無蹤。
於是剎那間,夏波濤更加絕望。恐懼驚駭地望著這突然闖進來的兩人,哆嗦不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刷刷地向外掉。
直到此刻,青年才緩緩踱著步子,徑直走到他對面沙發坐下。
從懷裡掏出一根軟玉溪,“叮”的一聲點上,悠閑自得地抽著,也不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包廂門外過道中,卻又蹬蹬地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眨眼間功夫,便齊刷刷沖進來足足十多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一個個肌肉發達長得孔武有力。
為首的是一個大約四十出頭的大漢,剃著光頭,穿著一件黑色背心,肩膀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明顯長期經過鍛煉,肌肉一塊一塊地凸起。
僅僅幾秒鐘,一夥人便將包廂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十多個典型心狠手辣的道上成員,一股腦便將兩人圍在中間,臉色冷酷陰森至極,似乎只要自己老大一聲令下,就要一窩蜂沖過來,將這兩個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這裡鬧事的傢伙,直接從十樓窗戶丟出去。
無論如何,敢在這裡明目張膽地鬧事砸場子,如果不是神經搭錯了線,那就一定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彪哥,彪哥,救我,快救救我……”這時,夏波濤一陣狂喜,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終於看見了天邊一絲曙光。情緒激動大喊大叫起來。
然而這個名叫彪哥的光頭大漢,卻明顯要鎮定太多。倒並沒有二話不說,大手一揮便直接唆使身邊這群身經百戰的手下,直接撲過來將這兩人揍成一灘肉泥。
只是陰晴不定地打量著兩人,似乎想要從兩人身上看出些什麼。
卻奈何那個青年男子,依然悠閑自得地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只是慢條斯理地抽著煙,翹著二郎腿,甚至從始至終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沒有被嚇得瑟瑟發抖立馬跪地求饒,也並沒有如同革命烈士般,叫囂著要殺要剮隨便。
很淡定!很悠閑!
唯獨那名保安少年,緩緩踱著步子走到他跟前,一臉沉靜地望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光頭彪哥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咬了咬牙,“兩位先生,我是這家洗浴中心的老闆,名叫雷彪!不知今天,兩位與這位夏公子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如給在下一個薄面,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
“滾!”
然而話未說完,面前那個保安少年臉色卻突然一沉,牙縫中冷冷擠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