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退到了牆邊,沒地可退,可唐桔還是步步靠近,像蛇一樣狠狠纏上了他。
“你大可不必這樣,我說了我會護著你的。”他欲推不推,心裡暗罵自己那該死的矯情。
“我知道,可是,劉坤,你不想要我嗎?我知道,你喜歡我的。”她一隻手箍緊他的脖子,一隻手開始解他的衣釦。
“說,說你喜歡我。”她聲音嫵媚,充滿誘惑。
“我喜歡你。”他喘著粗氣,轉了個身,將她壓向牆壁,“桔子,我喜歡你!”
愛日泡夜泡的他,浪蕩的他,從來就不是君子。
銅錢以為遊家老爺子應該就像曾經的遊澤一樣,喜歡板著臉,嚴肅,坐在那都能令人涼滲滲的。
當遊老爺子伸出手慈愛地摸摸她的頭,並笑著說:“來,陪爺爺溜達溜達,咱不理那隻會繃著臉的死小子。”
銅錢只能懵懵地跟著他從正廳轉到了後花園。眼睛一眨不眨望著與她一步之遙的遊爺子。
他剛才摸她頭的動作熟悉得令她想起了某個人,那人同樣喜歡摸她的頭,喜歡對她笑。
更熟悉的還有那種氣息。她看不透他,就像雲裡看霧。
這種情況她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那個人是她在異世的師父,教養了她二十多年的師父,感情並不低於早已離世的銅爺爺。
她本能地想親近遊爺爺,想從他身上找到師父的影子。
她還想問問遊澤,遊爺爺也是位玄學者嗎?
要不,她為何看不透一名普通人,普通人再厲害,她也是能看得到他們一點點的未來走勢。
比如異世那位安生,遊澤的朋友。
遊爺爺口中那個只會繃臉的死小子沒有跟上來,他樂意看到爺爺與銅錢相處融洽,然後獨自悠哉悠哉地回了書房。
“爺爺也喜歡下象棋?”在遊家後院,一張石桌,兩張石椅突兀地出現在銅錢眼前,令她驚訝的是石桌上擺著的一副棋盤。
她的師父愛下棋,便是沒有對家,他也能一人坐著玩一天。
他最愛說的是,“一副棋盤劃開楚河漢界,可楚河漢界也只是隔一時,隔不了一世。”
淡淡的聲音響聲,銅錢轉頭望向遊爺爺,彷彿眼前人就是她的師父。她晃晃頭,告訴自己那是錯覺,千萬別認錯人。
“這是天命註定。”註定了他能定江山。
銅錢抿抿唇,沒像從前反駁他師父一樣說:“一副棋盤劃開楚河漢界還隱藏著一個成語叫涇渭分明。”界限要清楚,是非要分明,這是她與她師父觀念最不一樣的地方。
師父有野心,師父卻說她,“你就有顆爛好心。”
遊爺爺不是師父,不是她可以亂反駁的物件,更不能瞎評價別人的言論。特別是遊爺爺這種上位者,思想境界自不是她一個吃飯還沒有別人吃鹽多的人能明白。 “丫頭要不要陪爺爺下一盤?”遊爺爺指了指棋盤,人已坐到了石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