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天亮,窗戶啪啪作響,風勢浩蕩,隨著來勢洶洶的雨滴霹靂吧啦。
容知暮被劃過天際的雷聲驚醒了一下。
“下雨了。”
奚竹雨迷糊的爬起來,三兩步跑過去,“收衣服。”
“知暮,我幫你的也收進來了。”
容知暮眼眸惺忪,低低的嗯了聲。
她緊接著沉沉睡去。
比賽只剩下兩天時間,經過學校評選後會以學校的名義上交,交給收集完資料之後。
幾個人跟指導老師便開始不停地開會,分析劇情內容,忙碌起來。
容知暮盯著電腦上編寫的文案,指導老師指出的不足之處。
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眸,拿起在震動的手機。
“錢呢,怎麼還沒打過來?”
對方刺耳的聲線緊湊傳來。
宿舍只有她一個人在,容知暮面無表情,聲音生硬。
“你要是再催,一分錢都不會有。”
沒等對方說出口容知暮就知道了她想說的話。
“不用威脅我,我名聲被毀,但我還年輕,換個城市而已,但你只會活的更艱難。”
“臭丫頭,脾氣硬了你——”
容知暮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露出了鮮少出現的陰鬱。
換做以前的她,可能會一直忍氣吞聲。
她以為,這個世上沒有一個父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
但事實並不是如此。
容知暮無聲的嘆了口氣,收拾好東西去教室。
教室裡,零零散散的人,並不全。
大多數選修了課程到一半又不想學了,但最後幾分鐘才慢吞吞的來,甚至逃課冒名頂替。
容知暮找了箇中間的位置,旁邊沒有人。
她低著頭複習著內容,察覺到旁邊坐了人,她並沒有在意,直到手肘被人碰了下。
她抬眼。
陳白澈頂著個苦澀的頭髮,酷似不良少年,那張清俊的臉都拯救不了這可能性。
他一隻手靠在桌沿邊,撐著腦袋,語氣裹著點點不爽。
“把我拉黑幾個意思?”
容知暮往邊側移了移,“沒意思。”
表面意思還是潛意思,分外明顯。
陳白澈輕拍了下桌子。
“我哪得罪你了,不就想替那小子跟你道個歉?”
容知暮沒吭聲。
陳白澈冷笑,“你跟顧森洲就有意思?經常玩遊戲,你怎麼不把他也拉黑了,還是說,你看上他了。”
容知暮不想跟他掰扯這個問題,特別是在教室裡,不少注視過來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