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鳴歌昏昏沉沉的,她也有一些醉了,但是仍全神貫注聽著舒寒說的話。
“鳴歌,其實孟軒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舒寒啞著嗓子,恍若清醒了許多。
這句話如鍍上了一層寒冰一般,是那麼鋒利無比,刺向人心的最深處,那傷口在源源不斷的流著鮮血,卻無人能把這傷口止住,就像現在秦鳴歌的難以置信,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你怎麼就知道他是你哥哥的呢?萬一是你搞錯了呢?”秦鳴歌質疑者,想著還有沒有一線希望。
“你記得我小時候爸爸媽媽總是爭吵吧?”
“是,我記得。”秦鳴歌答道。
“那時候我還很小,我總是能聽見我爸爸和媽媽的爭吵,後來我也知道了原因,爸爸在外面有情人,那段時間整個家裡鬧的不可開交。”舒寒心碎的說著。
“這件事過去很久了,我以為我爸能改掉他沾花惹草的習慣了,但是事實就是不想我想的那樣發展,那天我發現我爸在和人通電話,他一直在說我會給你錢的...”舒寒啞著嗓子,哽咽了,這樣悲傷的舒寒秦鳴歌還是第一次見。
秦鳴歌把舒寒抱進了懷裡,眼中的淚不斷滑落。
“我在門口悄悄的偷聽著,他吩咐王叔第二天去匯一些錢給一個人,在王叔與爸爸交談的話裡我聽出了爸爸在外面有私生子,他交給了王叔地址,讓他送錢過去。”舒寒嚎啕大哭,那哭聲帶著傷心、無奈,乾啞的嗓子如同破砂壺般,在寂靜無聲的夜裡哭泣。
“我偷偷的看到了那張紙上的地址,就是孟軒家的地址啊。”
“我之前沒有聽你提過這件事啊。”秦鳴歌說著。
“是啊,鳴歌,我也是不久前知道的這件事,怎麼樣,是不是很狗血?”舒寒自嘲著,她自己也不願相信這樣的真相。
“別這樣舒寒,在這個時期你一定要冷靜,要好好的愛自己,知道嗎?。”秦鳴歌撫『摸』著舒寒的秀髮。
“知道,鳴歌。”舒寒應著。
“舒寒,我會幫你阻止孟軒的,不能讓他再錯下去,我也不能看著你們兩個都深陷痛苦之中。”秦鳴歌承諾著,她現在的心情如干柴烈火,她這個好朋友一定會幫到底的。
“孟媽媽知道你的身份嗎?舒寒。”秦鳴歌繼續問著舒寒。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她應該是沒有認出我,如若早認出了我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止我們在一起的。”
“好,我知道了,舒寒。睡吧,你今天也累了。”秦鳴歌看著床邊的龍舌蘭慢慢的說道,她秦撫著舒寒想讓她早點休息。
那龍舌蘭生長的極好葉子周圍一圈的泛黃包圍著綠『色』,向上挺拔的延伸著,秦鳴歌靜默的看著它,宛如看一個新鮮的生命。
靜謐的黑夜,舒寒似乎已經睡著了,秦鳴歌卻一絲睡意也沒有。她想起了她與盛子煜兜兜轉轉的這幾年,她也知道,盛子煜視她如生命一般。她比舒寒要幸運多了,他們不是兄妹,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她真的不知道如若她和舒寒一樣深處這樣的境地,她能不能堅持住,眼角的淚水悄悄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