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也有四點理由。
肖雪真擺正位置說:願聞其詳。
我說:第一,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了,那麼這次就是我們暑假最後一次打撲克牌了,也是我們小學最後一次打撲克牌了。所以,肖詠肯定會叫一個技術很厲害的,但又和我們同齡的人來打。
肖雪真不禁贊嘆道:張有權確實是個打牌的料,也許是繼承了他爸張有錢的資質。他爺爺張有勢在我們這裡也是個數一數二的人物。
當年他三十八歲的爺爺帶著他十八歲的爸爸到市裡面的地下賭場賭錢,憑著一點小技倆贏了一百多萬,後來他爸爸學到了他爺爺的技術,竟然帶著八歲的張有權又一次光顧了那一家賭莊。張有權應該也學到了他爸爸的一些皮毛吧。
我說:是啊,張有權是個人才。
肖雪真問:第二呢。
我說:別急嘛,我都會說的。第二,張有權和肖詠家關系挺好的。第三,張有權平時都一個人,他來打撲克牌的話,一定會帶點好吃的過來,肖詠也是個很饞的人。
至於第四嘛,有點牽強,要是前面三點沒錯的話,加上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要叫的就一定是他了。
肖雪真說:你說的也有點道理。要不我們來打賭。
我說:難道我還會怕你不成。什麼賭注?
肖雪真說:誰輸了就和來的人說“我是豬”。
我說:這賭注挺恨的嘛,不過,我喜歡。行,就這樣定了。
其實,我們兩個心裡都挺虛的,沒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斷定到底誰會來。我們也挺後悔的。
為什麼要賭呢,不賭也不會損失什麼啊。
說“我是豬”雖然說不是很丟臉,但也不怎麼好。可既然這麼定了,又不好意思反悔。
我想,我們兩個心裡應該都想把這個賭給拆了,可面子上過不去,哪一方都不肯低頭,也就只好幹等著了。
出乎我們兩個的意料,肖詠到現在還沒出現。我們倆又等了十幾分鐘,我不耐煩了,忍不住了。
我默默的看著手錶,我想,我再給肖詠一分鐘。如果一分鐘後肖詠還沒有出現的話,我就走,不玩了。
肖雪真說:看來我們兩個都失算了。
我低頭不語,緊緊的看著表。就在一分鐘快到時,老奶奶走路慢吞吞的回來了。老奶奶看見我們兩人,放下竹籃,說:打撲克牌呢,小夥子。
老奶奶認識我們,但她不知道我們叫什麼。一是我們沒有告訴她我們叫什麼,二是老奶奶記性也不怎麼好。
肖雪真說:是啊。老奶奶你去哪裡了。
老奶奶用幹枯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說:下午到菜地裡摘了一些菜,要是再不摘的話就老掉了,老掉多可惜啊。
我微笑說:老奶奶你真厲害,好崇拜你哦。說完,我看了看竹籃裡的東西,有蘿蔔,白菜,還有一個小小的南瓜。
老奶奶說:也沒什麼啦,自己辛辛苦苦種的菜總不能看著它浪費吧。對了,你們怎麼就兩個人。
老奶奶年輕時,也是打撲克牌的高手,不過現在眼睛不好使,行動也不方便,再加上這麼大的人了,就不再打撲克牌,但一些基本的常識老奶奶還是知道的,比如,一個人打撲克牌不好玩,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