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都這樣,對自己有用的都好,沒用的全壞。我曾經還聽人批評過嘴角的那顆痣呢,說那顆痣長得真不是地方,容都給它毀了。
我想,也許能成立新中國,當上國家主席,受到人民的敬仰完全是因為那顆痣。那是一顆福痣,而且只有長在嘴角下邊才有用,長別的地方都沒用。
我建議道:回家洗個澡吧。不洗澡的話,今晚可難熬了。
肖雪真看了一眼“房子”說:那這“房子”怎麼辦。
我說:人走了房子也不能倖存。俗話說的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可見“房子”也是一個把柄。雖然我們的房子是草做的,但也不能讓人一直在“房子”裡等我們,對吧,不能讓人有這個希望。萬一他們在那住上了怎麼辦?
我一腳把“房子”給踹了。雖然是草的,但也是我們辛辛苦苦搭的,還真有點心疼。
第二天下午,我遇到了肖雪真。我說:昨晚洗了個澡舒服吧。
肖雪真說:還好,洗了個澡後就不癢了。
我說:我也是,但不知肖詠怎麼樣了。
肖雪真思索了一下,說:對哦,今天一上午都沒見到他人,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我跺跺腳,說:他應該沒有什麼事吧,但是估計昨晚那癢折磨死他了。要不,去看一下他吧。
肖雪真說:走吧。
我倆走到肖詠家裡,我敲了敲房間的門叫:肖詠,肖詠。
房間裡傳來一聲,在呢,有事嗎?我肯定這是他媽媽的聲音。記得肖詠說過,他媽媽的聲音很容易聽出來,帶一點鼻音。
肖雪真說:是我肖雪真啊,阿姨開下門。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肖詠的媽媽穿了一件紫色上衣,淡藍色的牛仔褲格外漂亮。
她笑著說:是你們啊,快進來。
我們到了房間裡,我看到肖詠躺在一張席夢絲上,被子上的花紋很漂亮,一大朵一大朵的紅色的鮮花,栩栩如生。
我走到肖詠床邊,我問:肖詠,怎麼了。
肖詠一個頭露在外頭,說:還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昨晚我走了之後,我發現我全身都是像蚊子咬的胞一樣,難受極了,癢死了。可我越撓越癢,胞也越來越大。
肖雪真說:早就叫你不能圖一時的痛快,你又不聽。雖然我們不是老人,但不聽我們的話也是會吃虧的。
說著肖詠媽媽端來兩杯茶,說:來,喝口茶,你們能來看真是太感謝了。昨晚他洗完澡後,一直說很癢,很難受,我一看,臉上,脖子上,手上,腿上,全身上下都是胞,我趕緊帶他去看醫生。在吃飯的時候他也不說,害得我們擔心死了。
肖詠說:我以為洗完澡後就會沒事的。
肖詠媽媽接著說:我帶他去醫院之後,擦了點消敏的藥水,然後吃了點藥,就叫他去睡了。可他一晚上一直在動,一夜都沒睡好。我看著心裡好難受。
我安慰道: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給肖詠一個小小的教訓也好,叫他不要為了一時的痛苦而放棄整個天下。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肖詠的媽媽和他爸爸的相遇是很巧妙的。話說是有一次趕集,肖詠老媽秀花還是十九歲的青春少女,因為趕集回家,卻在半路上腳踏車鏈子斷了,而且後輪車胎也爆了,真是禍不單行,屋漏偏逢連夜雨。
大中午的又熱又沒人,所以秀花只好邊推著腳踏車邊等有沒有順風車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