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這個錯誤肯定不是老師自己發現的。當初她沒看出來哪裡出錯了,現在肯定也看不出來。
這時肖詠跟我說:你說的沒錯。是他在老師貼的同時指出來的。你看,牆上正貼著他那“99.5”的試卷呢。
而我總覺得如果我不去上廁所的話,那麼這樣的事絕對是不會發生的,至少我可以去阻止他。
肖詠看我久久不語,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沒事的,不就沒上牆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說:一分,就差一分滿分了。一分就是一萬多塊錢啊。
肖雪真問:你聽誰說的?
我說:我表哥說的。當年他就差一分考上縣重點,而買過去花了一萬八千多塊。
肖詠擺擺手說:這不一樣。我們現在的分數一文不值,只是拿來看的。你給人家看,還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看呢。
我說:…
肖雪真說:好了,不用再說了,我們都懂。
在他倆的安慰下,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只是我在想,那些考出來的分數到底有什麼用呢?除了給老師看,給父母看,給同學看,還真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那我就不懂了,我們為什麼還要把分數看得那麼重呢?
當時我們學校大門口有個洞,洞口不大,人走不進去,但可以鑽進去,跟狗一樣鑽進去就對了。
當時還有一個同學,我們都叫他的外號“八戒”。
這個外號的來源不是說他長得像八戒,而是漲得像八戒,特別的粗壯。
八戒這個人平時是不怎麼讀書的,但他也不怎麼喜歡睡覺。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冒險,整天拿著一本冒險小說,還真把自己當成“冒險王”了。
他說他一個人到山上過過夜,一個人在傳說有鬼的屋裡呆過。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哪一天沒險可冒。
我們常常跟他開玩笑說,你敢不敢冒險去偷老師的內褲。他不幹的理由是,此種冒險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冒險,這是找死!
有一次,八戒說想帶我們三個去洞裡玩玩,而我們有了八戒就像有了護身符一樣,什麼也不怕了,就去玩玩吧。
一天中午,按照我們先前約定好的,我們四個在洞口集合。
我看到肖詠什麼都沒帶,就帶了一個麵包。我問:你帶麵包幹什麼?
肖詠甩甩麵包說:以防萬一。萬一到了什麼不知名的地方,用它來充個饑也好。
我們瞬間流汗,額頭黑線落下。
八戒剛想進洞,卻被肖雪真拉住了。
一會兒,肖雪真放開八戒說:我們不能魯莽行事。要先弄清楚裡面的狀況,有沒有空氣啊,等下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肖詠拍拍肖雪真的肩膀微笑說:小子,不錯嘛,考慮得這麼周到。
說著,伸手向肖雪真要東西。
肖雪真問:你要幹什麼?
肖詠放下手說:幹什麼?把蠟燭或者火柴拿來啊。
肖雪真從口袋裡掏出蠟燭,一小截的紅色蠟燭。
我看向肖雪真說:那火柴呢。
肖詠說:是啊。沒火柴怎麼點,快拿來。我知道你帶了,不要再演戲了,你也不看看你演戲演得多假。
肖雪真又摸了摸周圍的口袋,一臉無奈的說:真的忘了。